何沛媛明顯威脅:「你是不是不想去?」
楊景行解釋:「想去啊,但是想跟你一起去。」
「不聽是吧?」何沛媛果決:「那就算了,不去了!」
楊景行沉吟了一下,似乎硬氣了:「偷偷摸摸的,我情願不去。」
安靜了兩秒,電話那頭傳來何沛媛無奈淒楚的控訴:「你怎麼這樣!?」
「我就這樣。」楊景行很不得了:「反正我到時間再過去,如果你不給面子……那我就下次再找機會。」
何沛媛很清晰地哼哼呵笑出三聲,短促連貫乾脆,終止得毫不拖泥帶水,並跟譴責語氣無縫銜接:「你又在逼我!你答應過我!」
楊景行辯解:「沒有,你可以不上車。」
何沛媛短暫分析:「……還是逼!」
楊景行氣:「道理都是你的,標準都是你的……你這是又當裁判又當選手。」
「你才選手!」何沛媛似乎不喜歡這個詞,催:「快點,你決定沒?我掛電話了。」
楊景行似乎下定決心了:「決定了,我就要等你下班。」
「你怎麼這樣?」何沛媛簡直痛心:「你講不講道理?」
楊景行不服軟了:「這是原則,大過道理。」
「狗屁原則。」何沛媛氣:「……那我不上車,你怎麼辦?」
楊景行哼:「你別嚇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經歷過。」
「哼!」何沛媛的語氣超過楊景行。
楊景行又哼。
沉默對峙了幾秒,何沛媛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地開口了:「好,我今天就答應你,這個代表我當了,三零六謝謝你。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楊景行也不放心何沛媛了:「說話算數?」
何沛媛乾脆:「一言既出!」
楊景行頓時嘿嘿:「哎呀呀,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好呀。」何沛媛屈辱了:「楊景行……我反悔了!」
楊景行哈哈:「媛媛有原則……兩點差一刻,再過一個半小時我就出發。就一個半小時,一定要堅持住原則!」
何沛媛其實沒原則:「你說了請我們,大家一起吧?那麼多美女,美死你。」
楊景行生怕夜長夢多:「不說了,掛了,等會見,拜拜。」
何沛媛嫌棄地哼一聲,是她掛斷的。
兩分鐘後,楊景行剛回到會議桌上,又看何沛媛發來的短訊:上午主團發通知了,自願報名。好像沒人,哈哈。
楊景行回覆:現在就算被退稿也影響不到我的好心情。
何沛媛:別高興得太早。
楊景行:所以及時行樂。
何沛媛:真的高興嗎?
楊景行:真的。
何沛媛又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