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笑,挺溫情:「去你那吧。」
楊景行說:「早點送你到家,加分。」
微笑舒適休息了片刻,齊清諾說:「我想勸劉思蔓暫時別去比賽。」
楊景行點頭嗯。
齊清諾問:「不問為什麼?」
「我想一下。」楊景行積極進取,「因為她難拿到頭獎,而且現在是你們熟悉磨合新環境新關係的時期。」
齊清諾笑:「新關係……我突然想說一句特別無恥的話……」
楊景行猜想:「為大局考慮?」
齊清諾咯咯:「接近。」
楊景行就以戴清為例子安慰齊清諾,說這個歌手自以為是個很有天賦和潛質的優秀歌手,其實很普通。楊景行是出於前途和錢途考慮為她製作口水歌,但是戴清卻覺得自己是迫於無奈地屈才了。但是只要出了成績見到好處,相信戴清會把自己剛開始的不情願忘記得一乾二淨的,甚至會覺得自己做了聰明的決定。
楊景行坦白:「……我當然也有私心,但是我們利益不衝突,不管是精神理想還是物質生活,沒有背道而馳。」
齊清諾詫異地笑:「什麼私心?」
楊景行說:「做個能讓人紅的製作。」
齊清諾仔細觀察楊景行的眼睛,有些奇怪:「我酒後你吐真言?你一般不評價人。」
楊景行說:「我經常評價你,美麗大方溫柔……」
既然楊景行這麼放得開,齊清諾就也敞開心扉,總的說來,她心目中的三零六和自己,現在都處於非常時期。雖然讓三零六成為著名音樂團體的目標過於遠大,但是不積跬步不至千里。
三零六現在有不少不穩定因素,比如齊清諾高出一大截的工資,比如她陡然飛升的地位。再比如三零六現在的音樂形式其實是偏離了女生們多少年的苦苦修煉大綱的,這種新鮮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齊清諾甚至有些沮喪了:「會不會有一天,她們覺得是被我利用了。」
楊景行笑:「你這些想法才是不穩定因素。」
齊清諾眼睛一亮一瞟,像是拋媚眼,調笑起來:「我只能出賣男人色相維持姐妹情感了,可悲可嘆。」
楊景行勇於犧牲:「我百分之兩百支持你的工作。」
齊清諾還真有點酒勁:「說吧,想從誰開始。」
楊景行又正經了:「不過風格確實是個問題……」
兩人一路討論,再次得出共識,就是《燃燒》、《讓我們盪起雙槳》這樣的只能當業餘愛好偶爾搏觀眾一笑。用宏星公司的說法,可以起到拉粉的作用。不管是口水歌歌手還是鋼琴大師,都需要粉絲。
到齊清諾家也還不是很晚,楊景行送上樓,在樓道里的唇舌功夫耽誤了幾分鐘,但是進屋後也沒被詹華雨看出什麼異樣。
坐下喝水吃水果,詹華雨先關心了一下楊景行所帶旅行團的情況,然後就問齊清諾今晚的具體細節,細到:「……他第一句話怎麼說?」
齊清諾說:「就打招呼。」
詹華雨略嚴肅:「怎麼打招呼?」
齊清諾看楊景行,無奈地笑。
楊景行選邊站:「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看到了。」
詹華雨對楊景行解釋:「因為我和曹部長范局長都算一個系統的,平時有些交往,希望他們對你們也有個好印象。」
楊景行說:「諾諾您不用擔心,我也可以跟她學習。」
詹華雨微微點頭,和藹地對楊景行說:「面對這種情況,你們兩個人應該有共識和默契,才能取得效果。年輕有許多不懂的,多跟長輩徵求意見。」
楊景行點頭嗯。
詹華雨又說:「社會比音樂負責得多,音樂只用學幾年十年,社會要學習一生。我覺你和諾諾一樣,有時候還有些隨性,不是不妥當,需要改進。」
齊清諾拿西瓜片指楊景行:「不該跟你學。」
詹華雨又說:「當然,年輕人可以有年輕人的個性,但是你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