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就像大壩上的漏洞,堅固的壁壘也會在龐大的海潮下崩裂,而你的大腦會在這衝擊下自保,保護性的陷入昏厥之類的狀態,來遺忘那些龐大的信息。」
洛倫佐冷漠的說着,但伊芙很清楚他這是在對自己說,今夜過後伊芙已經與那世界的暗面產生的聯繫,這種東西就是如此詭異,就像沼澤一樣,與其有交集之後便只會越陷越深。
布斯卡洛的眼神沉重,他拿起了針線開始縫合傷口,雖然沒有試着去看那紋身,但就像有股奇怪的誘惑力般引誘着他,如同毒蛇誘惑人們去摘下禁果。
「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終於做完了,布斯卡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在他看來洛倫佐已經不是一個罪犯這麼簡單了,雖然自己是個平凡人,但好歹也是個醫生,剛剛的縫合傷口中他就已經發現了洛倫佐身體的怪異,這根本不是常人能擁有的。
「醫生,你還是別知道那麼多為妙。」
洛倫佐說着拿起了一張紙,這是他在進來後寫下的清單,因為受傷字跡有些扭曲。
「按時間你應該上班了,作為主任你應該能拿到這些,我希望你能在一會把它們送過來。」
那是一份藥品的清單,布斯卡洛看着這清單問道。
「你就不怕我出去後報警嗎?」
洛倫佐搖了搖頭,他說道。
「你能感覺到那種……難以言語的詭異對吧,處理我的不會是警察,而是另一群人,以我所了解,對待『怪異』的方式就是處理掉與其有關的所有人,我們已經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了。」
簡單的威脅,但很有用,布斯卡洛狠狠的看了洛倫佐一眼,隨後摔門而去,到最後屋子裏只剩下了他與伊芙。
「我記得他有一個女兒來的,不過看起來他妻子把女兒帶走了,生活真艱難啊。」
看着柜子上的家庭合照,洛倫佐隨意的說着,而在他另一旁伊芙坐在了他對面。
「洛倫佐·霍爾默斯先生,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對吧。」
「談什麼?」
女孩的神情有些複雜,她看着洛倫佐思考了很久隨後說道。
「關於你為什麼救我,還有……這些……」
伊芙伸出了她的手,她撕掉了繃帶,只見那些傷口已經癒合了大半,女孩的眼中帶着驚恐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