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翡冷翠當牧師,那些孩子們說將來要當什麼職業時就是這個樣子,充滿了執着,固執且天真。
「我……我能聽聽是什麼理由嗎?如果不是因為不能決定出身,我可不想和這些怪物打交道。」
說道了這裏洛倫佐不自覺的想起了不久前死在自己手中的薩博。沒有人能決定自己的出身。
伊芙的神色略微黯淡,但想了想她還是說了出來,她看起來很平靜,或者說平靜的可怕。
「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做噩夢,其實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我只是總會夢到一個場景,不斷反覆的夢到。
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熟睡,我看不清她的臉,但總是覺得很親近,但突然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肚子裏鑽了出來,就像我遇到的妖魔一樣,它從那個女人的肚子裏爬了出來……我看不清那個東西,每次就要看清時我就會被嚇醒。」
「其實很久之前我就不再夢見這些了,可直到我母親病故的前一天我又夢到了,於是她第二天就死了,當時我還小,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什麼,我的母親就躺在鮮花盛放的棺木里,我趁着沒人注意掀起了她的衣服。」
伊芙抱着頭整個人捲縮在沙發上,她喃喃自語着。
「就像鬼使神差一樣,我掀開了衣服的一角,我母親的肚子上有着一道猙獰的疤痕,似乎有什麼怪物曾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一樣。」
「其實這些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但就像你說的聯繫一樣,隨着聯繫的不斷加深,那些被我遺忘的也都回來了,我想更深一些的話,我或許就能知道些什麼了。」
那是一直環繞伊芙的夢魘,她以為自己忘記了,可有時候總是會突然想起,隨着年歲的增長不斷清晰,就好像死神從那傷疤里爬出,帶走了她母親的靈魂。
伊芙一直認為這或許是自己的臆想,可今夜過後,這詭異的一切都鋪上了一層妖魔的影子。
洛倫佐深深的看了伊芙一眼,每個人都是如此,伊芙以為她有抉擇的機會,但實際上那詭異的黑暗就如同沼澤般,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踏足於此的人,她以為自己有拒絕的機會,但就像命運一樣,總會有理由促使着她邁步。
「希望你不會後悔吧。」
洛倫佐說着,開始回想起那些被他封死在記憶深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