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的敵人。
她如今笑意盈盈,嘴角含着的卻是毒花,背後暗藏殺機。
想到這裏,他的心一冷,寥寥幾字,斷了他與袁氏十七年的夫妻情分。
放妻,如此簡單,在本朝是頭一遭,放妻為抬頭,下面正文內容只寫了緣盡二字。
他下了印章,再摁下手印,淡淡地道:「拿着吧,如你所願。」
子安拿起來吹了干墨跡,小心翼翼地摺疊好放在袖袋裏,輕輕的一張紙,是一個女人的十七年青春。
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西門曉月依舊痴痴地看着夏丞相,她的心裏喜憂參半,喜的是,他終於與袁氏和離了,以後若娶她回去,她便是名正言順的夫人,而不是所謂的平妻或者妾。
憂的是,她被休出去了,這個男人是否會按照約定前來把自己迎娶回去?
夏丞相也看着她,眼底的悲苦是真實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寫下放妻之後,會有想哭的衝動。
西門曉月見到他這副神情,心中篤定了,她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我等你,等你來接我回去。」
「你放心,好好照顧自己。」夏丞相說着,一副難分難捨的神情。
梁氏終於看不下去了,「老夫人,夏丞相,若事兒了了便回吧,我這裏還有一筆賬,要跟國公府好好算算呢。」
夏丞相憎恨梁氏,卻還是忍住一口氣對梁氏道:「你有什麼就沖本相來,不要為難曉月。」
這一句話,聽下去只讓人想笑,但是,卻已經篤定了西門曉月心中的念頭,明日衙門堂下,她絕口不提相府。
夏婉兒是真的生氣啊,這就被休掉了?她之前是白磕頭了。
上馬車的時候,夏婉兒用力地拉住子安的手臂,用力往後扯,子安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鞭子凌空飛起,弧度優美地甩向夏婉兒的手臂。
鞭子的力道很輕,對刀老大而言,簡直就是瘙癢的力度。
但是,卻足以讓夏婉兒的手臂生出一道紅痕來。
「你一個奴才,也敢對本小姐動手?夏子安,你今天若不處罰他……」
夏婉兒在跳腳怒罵的這會兒,子安已經穩噹噹地上了馬車,且讓車把式開車走人。
小蓀看着刀老大,「你怎麼忽然就出手打人了?」
刀老大說:「罵人要忍三次,動手就不能忍。」
小蓀擔憂地道:「這二小姐可不好惹,惹了她麻煩多多。」
子安拍拍刀老大的肩膀,「沒事,你做得很好,至少知道掌握力度。」
妃醫天下夏子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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