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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映之眸光沉靜似水,「我不會使用人傀術,我只是解開了你對曹主簿的控制。」
東方冉猛然一震。頓時明白了。
剛才謝映之不動聲色間地將靈氣注入曹璋身上,不單單是想救曹璋,居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暗中解開了他對曹璋的束縛。
於是那個抽屜下巴的窩囊廢,趁着他拿出刀之機,一刀毀了他的屍蠱!
他竟然功敗垂成,輸在一個窩囊廢的手中!
東方冉想到這裏恨意頓生,握緊手中的薄刃就往心口扎去。
謝映之手中光華乍然一亮,那薄刃如同一道流星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先前設下的困仙陣隱隱震動。
東方冉悶哼一聲,接着就見曹璋渾身一個劇顫,歪歪斜斜倒了下來,還未及着地,就被謝映之接住了。
畫室外,所有被.操.縱的人傀緊跟着紛紛倒地。
蘇鈺他們闖入畫室,就見謝映之抱着曹璋坐在地上,手中的微光凝起,將他體內殘毒驅出。
曹璋恍惚間醒來時,只覺得清華照眼。
「謝、謝先生……」
蘇鈺蹙眉上前道,「玄首,東方冉在臨陽郡出現。晉王和雲副將帶兵追過去了。」
晉王?謝映之長眉一凜。
要出事了。
他立即對蘇鈺道,「你照看曹主簿。安頓眾人。」
說完,起身匆匆離去。
*** *** ***
九州客棧里。
隨着曹雄一聲令下,數百如狼似虎的涼州兵蜂擁而上。
魏瑄一劍格開一個涼州兵鋒利的□□,只覺得握劍的手被震得微微顫抖。涼州兵彪悍無比可見一斑,但更讓他心中頓沉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右手沒有知覺!
或者說從右手開始到肩膀的知覺都是麻木的。一個不祥的念頭刺入腦海,石童的毒素已經擴散到肩膀了!
他來不及多想,反手一劍,揮開一個撲上來的涼州兵,對雲越道,「雲副將,這樣下去不行!」
雲越也知道不行,縱然虎賁銳士再驍勇善戰,但是他們面對的是幾倍於自己的涼州兵,而且能跟隨曹雄護衛,這必然是涼州中的精銳,如果以單兵戰力來說,絕不會差。
如果單兵實力相差不大,他們的虎賁銳士或許更勝一籌,但是涼州兵人數的優勢就是壓倒性的。
魏瑄快速道,「你們正面迎敵,我從後面包抄曹雄!」
這是蕭暥通常的做法,聲東擊西,擒賊先擒王。
魏瑄道,「拿曹雄為質,逼退涼州軍!」
雲越心中一凜,這晉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但是對突變形勢的把握和當機立斷的果決讓他暗暗吃驚。
有些人是天生適應戰場的,如果有機會讓他披甲上陣。
「好,你小心。」雲越道。
魏瑄和雲越對視一眼,正要陷入敵陣,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馬嘶聲。
緊接着,九州客棧的院門被撞開了,馬蹄聲響起,外圍的涼州軍忽然潰散開來。
雲越心中詫異,這臨陽郡因為位於雍州腹地,所以沒有配備騎兵,這哪裏來的騎兵?
緊接着他就聽到一道粗嗓門道,「雲越,你小子又吃敗仗啦?」
雲越細眉頓時一挑,「閉嘴!」
就見劉武帶着魏西陵的精銳親衛沖入九州客棧,從背後忽然包抄了涼州軍。
「小公子,我救了你一命,」劉武一刀劈翻一個涼州兵,齜牙笑道。
雲越劍一橫,怒道,「滾!」
曹雄這頭一看情況不妙,也顧不上日月教的人了,趕緊帶着餘下的涼州軍邊戰邊退。
這時魏瑄方才注意到,一直盤腿打坐的東方冉始終是一動不動,如同木雕石像。
他心中猛地一沉,上前一把掀開他的面具。
只見面具後是一張麻臉。
在混戰中,他趁眾人不備,跟那麻臉漢子掉了個!
魏瑄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