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乞求道:「環叔,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對嗎?」她若是給公公玷-污,給人知道,她有何面目苟活於世?唯有一死。她才十八歲,她不想死。
秦可卿哭的梨花帶雨,任誰都會同情她即將面臨的悲慘遭遇。賈環禁不住輕嘆一聲:為秦可卿獻身那種事他是不會去做的,但總得幫幫她。有沒有效果再另說吧!
賈環沉聲道:「秦氏,我告訴過你,煤氣可以殺人。事後你說你不知道,基本不會被追責。他死在你房裏這種醜事,府里只會遮掩。不會追查。」
秦可卿搖搖頭,只是哭。
賈環就知道她不會選。秦可卿性子太弱,根本不敢殺人。其實,由她動手,是最沒有後遺症的一種方式。但她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指不定賈珍會得逞一次。
賈環繼續道:「那我幫你殺了他,一了百了。」
秦可卿愣愣的仰着精緻的頭顱看着賈環,淚痕猶在,嬌柔無端。在一瞬間她對這個提議動心,但她還是輕輕的搖頭。她是個善良的人,哽咽道:「環叔你有這份心就行。侄兒媳婦來世銜草結環再報大恩。嗚嗚…」
環叔幫她殺人,後果必定是殺人償命。她不想死,但她又怎麼能要求環叔為她去死?
賈環的眼睛一直盯着秦可卿絕美的容顏,將她的猶豫盡收眼底。要是秦可卿對他這個提議說個「好」字,他轉身就走。現在自是不會。
賈環輕輕的拍了拍秦可卿的肩膀,安撫着她的情緒,說道:「你找個由頭,避出寧國府。拖一拖。或許,事情日後有變。」
秦可卿緩緩的止住哭聲,紅腫着一雙眼睛看着賈環。顯然是有點不明所以。
賈環沉聲道:「你和蓉哥兒多年無子。你讓他帶你去金陵等地遊玩個一兩年再回來。」兩年後,他應該拿到舉人的功名,或許能找到解決辦法。
秦可卿拿汗巾子擦着眼淚,柔聲道:「環叔,蓉哥多半不肯的!他在京城裏每日鬥雞走狗、賞花閱柳,玩的不亦樂乎。如何肯帶我背井離鄉去金陵?」
賈環心裏暗道一聲慚愧。這時代出行不便。出門在外被視為苦事。想了想,道:「那你以求子的名義去清虛觀住上一年半載。重金賄賂張道士,讓他如此說。或者以託夢的名義。呃..,清虛觀是道觀,你住在那裏也不妥。」
清虛觀位於京城郊外,是賈府經常去燒香的道觀。道觀里的張道士是賈代善出家的替身。賈元春還因為在宮中地位不穩,讓賈家去清虛觀打蘸。這種接待權貴的道觀,賈珍肯定不敢亂來。但秦可卿一個嬌滴滴的少婦住在道觀裏面也不妥。
秦可卿微微點頭。她懂賈環的思路了:以鬼神之說,讓她侍奉菩薩求子。從避免她公公接觸她,拖延時間。但環叔並沒有合適的地點提供。
想了想,秦可卿道:「環叔,京城西郊離京20里的香山中有一處知名的女觀,叫做棲霞觀。棲霞公主在此觀中修行多年。我幼時曾隨父親去過。山明水秀,香火興盛。」
賈環一聽「公主」兩個字就皺眉,秦可卿這種禍水級的大美女,給皇室中人看上,估計結局會更慘。直言道:「你和皇室中人沾上,怕是有些不妥。」
秦可卿一聽就知道賈環什麼意思,俏臉微紅,細聲解釋道:「棲霞公主是太上皇的堂妹,早不受皇室重視。府里在香山腳下有莊子。我舊年時和蓉哥在莊子裏住,因貪慕山上的風景,在棲霞觀小住過一段時日。」
「原來如此!」賈環輕輕的點頭。認可秦可卿的想法。這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從和她接觸過的一兩次就能感受得到。考慮問題想的很周到。
和秦可卿聊了一會兒細節,馬車到寧國府的側門。
賈環將要下車,叮囑道:「秦氏,你萬事小心。出門在外,帶足銀錢。以人身安全為第一要務。事若有變,派人送信至妙峰山下的聞道書院。」
秦可卿心裏有些溫暖,嬌柔的「嗯」了一聲,起身,鄭重的給賈環福了一禮,感激的道:「環叔,你的大恩大德,侄兒媳婦沒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