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長須,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大步走了是來,而當看到李休時先是一愣,隨即就十分驚喜的上前行禮道:「在下洪安拜見駙馬!」
「咦?洪掌柜怎麼能一眼就認出我的身份?」李休看到這裏也不由得驚訝的問道,他敢肯定,自己之前肯定沒有見過對方,而且他們來長安雖然有些地方官員知道,但並沒有大肆宣揚,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到來的消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呵呵,駙馬不必驚訝,在下雖然從司中退了出來,但還是有些人脈的,所以早就知道駙馬到來的消息,再加上您又提到馬爺,而且像您這麼年輕,氣質又如此不凡的年輕人,恐怕除了駙馬之外,就沒有第二人可想了!」只見這個洪安笑眯眯的開口道,最後還不着痕跡的拍了一下李休的馬屁,聽起來着實讓人感到舒服。
「哈哈哈哈~,洪掌柜果然不愧是馬叔最器重的一位屬下,在下心服口服!」李休聽到這裏也不由得大笑一聲道,隨後就讓人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拿進來。
「洪掌柜,這是馬叔托我帶來的東西,有你最喜歡喝的酒,另外還有一些長安的特產,都是馬叔親自挑選的!」李休這時笑呵呵的介紹道。
眼前這個洪掌柜雖然看起來是個商人,但以前卻是飛奴司中的幾個大頭目之一,也是馬叔最為依重的副手,可惜後來張士貴接管了飛奴司,洪安做為馬爺的心腹,自然被清理了出來,他是洛陽人,於是馬爺就幫他置辦一些田產,比如這座煤球鋪子,就是洪安最重要的生意,畢竟壟斷生意即安穩又賺錢,所以他平時也住在煤鋪的後院。
看到眼前這些禮品,洪安也露出激動的表情,當拿過一壇酒直接拍開,撕掉封口大口的喝了幾口,這才露出暢快的表情大笑道:「長安東福樓的冬雪燒,果然還是原來的味道,過癮!太過癮了!」
洪安說完再次大口喝了幾口,看他的樣子,竟然也是一個老酒鬼,難道會那麼的合馬爺的胃口,等到過了酒癮之後,洪安這才想到李休還在旁邊看着,當下急忙陪罪道:「駙馬恕罪,小人有些孟浪了!」
「呵呵,洪掌柜客氣了,馬叔等我如同子侄一般,所以你也不必把我當成外人,其實我今天來找洪掌柜,除了幫馬叔送這些禮品外,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洪掌柜幫忙!」李休這時笑呵呵的開口道,剛才他聽洪安說,他與飛奴司中還有些聯繫,這也更讓他心中篤定。
「駙馬請說,只要是在下能夠做到的,絕不會推辭!」洪安也知道李休和馬爺的關係,而且他還知道,眼前這位駙馬與當今陛下交情深厚,雖然沒有擔任什麼實職,但是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卻絕非一般的大臣可比,因此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有件事需要見一見洛陽這邊飛奴司的頭領,所以想請洪掌柜引見一番!」李休微笑着開口道,光化郡主母子的事肯定瞞不過飛奴司的耳目,所以他想先見一見洛陽這邊的飛奴司頭領,打聽一下情況再做打算。
「洛陽在飛奴司的頭領?駙馬見他做什麼?」洪安聽到這裏卻是眉頭一皺道,飛奴司是大唐皇帝手中最隱秘的一支力量,平時極少有人知道,畢竟他們做的事情有些見不得人,而且飛奴司的人嚴禁與任何朝廷官員來往,如果被人發現的話,無論是飛奴司的人還是朝廷官員,都會得到嚴懲。
「有件小事我需要向對方打聽一下消息,也可能會請對方幫個小忙,只是這件事有些特殊,所以我必須要親自和對方商量!」李休這時也微笑着開口道,飛奴司一直活動在暗處,根本沒有固定的場所,而且飛奴司的人往往隱藏於各行各業之中,比如像以前的馬爺,別人只知道他是娘子軍的將領,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飛奴司的大頭領。
「既然駙馬您想見對方,那我就代您通傳一聲,說起來張士貴上台之後,雖然將我們這些老人清理了一番,但整個飛奴司本來就是馬爺一手建立起來的,所以整個飛奴司都是我們的人,現在洛陽的頭領也是我以前的老下屬,我這就通知他來一趟!」洪安看到李休不肯說,當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