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發佈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兩名警察徑直走了進來。
這邊正在召開新聞發佈會,突然就有警察到場,頓時引起了記者們的關注,不少攝影記者立刻就將照相機鏡頭對準了兩名警察開始拍照。
大家心裏也在猜測,難道莊東說的是真的,鳳凰文化真的有很大的問題,涉及了什麼黑幕?警察這是來找麻煩的嗎?
發佈廳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快門的咔嚓聲之外,大家都屏息望着兩名警察。
兩人很快就直接走到了莊東面前,其中一位民警嚴肅地問道:
「你是榕城晚報社的記者莊東嗎?」
莊東楞了一下,有些狐疑地點了點頭,問道:
「我是莊東,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是榕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莊東,有個案子需要你說明一些情況,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莊東頓時驚呆了,他張着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那位民警輕輕地拉了拉他,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一向奉公守法,怎麼可能涉及什麼案子呢?」
這時,旁邊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什麼案子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這裏都是媒體記者,我們給你留點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啊!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莊東焦急萬分,哭喪着臉說道: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兒啊!」
那名年輕的警察眉毛一揚,就準備直接上前採取強制措施,另一名警察朝他擺了擺手,對莊東正色說道:
「莊東,請你搞清楚,我們這是傳訊你,不是請你去協助調查!」
「可是我總有權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吧?」莊東看了看好整以暇地坐在發佈席上的方揚,陰聲說道,「搞不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呢!」
年輕的民警終於忍不住了,這個記者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上前一步冷聲說道:
「莊東,我們盯你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早就接到報案,說你借着新聞採訪的便利,勒索相關企業,並且還暗示他們付錢換取有償新聞!經過我們的偵查,相關企業反應的情況絕大部分都是屬實的,所以現在你涉嫌商業欺詐和敲詐勒索,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不可能!」莊東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們這是裸的打壓異己!一定是方揚叫你們來的吧!拿着莫須有的罪名往人腦袋上扣屎盆子,是他們的慣用伎倆了!我看你們就是鳳凰文化的走狗!」
莊東心裏其實非常的換亂,所以看似情緒激動,但總歸是做了虧心事的,因此有些色厲內茬。
年長的警察臉色一冷,說道:
「莊東,少在這裏撒潑耍賴!東郊造紙廠的李廠長你還記得嗎?寶盛商業廣場的郭總你不會忘了吧?」
莊東聽到警察提起這兩個人之後,一下子驚呆了。
他眼中慌亂的神色更盛了,這兩家企業都是因為涉及了負面事件,造紙廠的排污不符合標準,而寶盛商業廣場是消防隱患被商戶聯名舉報,莊東在跟進採訪的時候幾乎沒有暗示,基本上就是光明正大地伸手要錢。
不給錢就要在報紙上持續曝光他們。
莊東甚至還暗示他們,只要付給一定的「信息費」,他就甚至可以在媒體上撰文為他們開脫。
無奈之下的兩個老總都選擇了破財免災。
這樣的例子還有不少,那位警察只是隨口提了兩個,就已經讓莊東心驚肉跳了。
這些事情一直都很隱蔽,被敲詐的單位也從來都是忍氣吞聲,沒有人願意得罪媒體記者,尤其是這個記者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年輕的警察見莊東不說話了,冷笑了一聲問道:
「莊記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莊東失魂落魄地喃喃說道。
「是不是誤會,你跟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