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上的汗越來越少,而且嘴唇乾裂,這可是重度中暑的跡象。
可是現在咱們的高敬宗高神醫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一點。
突然,小女孩拉着的套繩猛然繃緊,小女孩愣了愣,隨後望着娘親,眨了眨眼睛,大概是不明白娘親為什麼停下來,這裏距離謫仙谷還有很遠的距離,如果早一刻抵達謫仙谷,言慶哥哥就早一天結束病痛的折磨。
原來車如流水馬如龍,這輛鹿車突然停下,讓後面的一個粗壯的漢子破口大罵道:「娘的,想找死是吧,你他娘的堵了老子一路了!」
小女孩仍下套繩,跑得壯漢面前毫無懼意的吼道「壞人,壞人,不許你欺負我娘!」
高敬宗這時候終於從他的夢境中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看出了美婦的不對勁,高敬宗的眉大皺,冷然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壯漢正想發火,不過看着高敬宗衣着講究,氣度不凡而且身邊還帶着甲士護衛,頓時態度軟了下來,陪着笑臉道:「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這娘們推着鹿車,走得比蝸牛還慢,如果不是他擋着我的道,我今天早該到謫仙谷了。小底身強力壯,手腳麻力,別人一天能跑一個來回,小底一天一夜可以跑兩來來回,就能掙兩斗米糧。」
高敬宗看着屹立不倒卻已經昏迷美婦,她能堅持不倒,就是依靠她內心裏強大的執念,用身體的重量,死死的維持着鹿車的平衡。看着美婦的手,已經變成血肉模糊,看着都感覺疼。
高敬宗道:「魏大福!」
魏大福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拱手道:「高神醫,您有何吩咐?」
謫仙谷直道是沒有經過夯實的土地,在鹿車和架車的連番輾壓下,形成了兩兩單單六道車輪凹轍,車轍已經深陷約半尺深,不過這樣以來無論是架車還是鹿車反而可以輕便的前行,特別是不用再看路,順着車轍,就可以到底目的地。有不少趕夜路的車夫都是閉着眼睛趕路。
高敬宗道:「快把孩子抱下來,把鹿車挪一邊去,讓後面的人通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