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信子。
這下附蟻攻城的田家軍士兵算是倒了血霉,他們剛剛露出半邊身子,不是被環首刀劈翻,就是被戈矛刺成血葫蘆。
田洛看到這一幕氣得大吼道:「弓箭手、放箭,投石機,放!」
然而過了半天,弓箭手和投石機遠程壓制兵種,皆愣在當場。
「爾等想造反了?」田洛提起紫金錘大吼道:「爾等抗命不遵,真以為某的刀斬不得爾等腦袋?」
騎都尉蔣方上前道:「少帥,咱們的人跟他們死軍攪合在一起了,發石砲和放箭容易誤傷自己人!」
雖然盧龍田氏乞活軍以英勇自詡,也以能攻善守。悍不畏死而名揚天下。但要他們向自己的同伴作無差別箭雨覆蓋,仍然是非常困難的,甚至有可能激起兵變;田洛沉默了,他不是一個兇橫殘忍、冷酷無情的梟雄。這樣的命令他還真無法下達。
此時無論是騎兵反曲弓奔射,還是投石機拋射,準確度都讓人無語淚奪。哪怕距離五十步,策馬奔騰射箭,也只能命中一個大致方位,至於射鼻子不傷眼睛的那種神級弓箭手,整個田家軍輕騎八百餘人,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有這種絕技。立式固定五十步靶,田家軍弓箭手可以做到百分百十矢七中。能十矢十中的也不下數百人。然而奔射移動目標,他們都歇菜了。
眼見久攻不上去,田家軍登城士兵也慢慢的失去了勝利的信心。
「師才兵疲,再戰無益!」蔣方道:「少帥,不如退兵,謀求他法,擇機而戰!」
「鳴金收兵!」田洛無奈的下達了一個讓他最不想下達的命令。可是沒有辦法,交戰到現在田家軍已經損失了四五百名士兵,這個比例已經讓田家軍苦不堪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