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上食堂打飯都撿最便宜的吃。所以我們在學校里,一般都是吃富不吃窮,不敢說我們這麼幹有多高尚,起碼良心上能過得去,也是我們做事的基本底線,所以豺狼才會說出「不合咱們的規矩」這種話來。
看我的臉色不太好看,豺狼又趕緊說:「巍子,我不是反對他當天啊。其實我也打聽過了,這個陳小練還挺有本事的,不光本身特別能打,領導能力也特別的強。但你能不能和他說說,別收那些窮學生的錢?」
我點頭,說這是應該的,回頭我就和他說說。
豺狼這才離開。
因為陳小練沒有手機,我也給他打不成電話,雖然可以通過別人轉達,但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我親手提拔起來的人,還是親自過去說說才行,更何況我也挺看好陳小練的,希望能給他灌輸正確的價值觀。
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就來到了學校。
我都沒去上課,直接到了高一,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找見陳小練。好在經過上次大操場的事情以後,高一好多學生都認識我了,我就逮着一個臉熟的問了問,這才知道陳小練還在宿舍睡覺。
問清楚宿舍號碼,我又直奔男生宿舍樓。來到陳小練的宿舍門前,剛敲了兩下門,裏面就傳來陳小練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別打擾老子睡覺,有多遠滾多遠!」
陳小練這脾氣也是夠暴躁的,這才當了幾天老大啊,怎麼就成這樣了?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是我以前沒有發現?我有點惱火,但還是壓着性子,說是我。
聽到我的聲音,宿舍裏面立刻傳來腳步聲,光着上身、只穿着小褲的陳小練給我開了門。
「巍子哥,原來是你!」陳小練明顯還沒睡醒,頭髮也跟雞窩似的,直打哈欠,但還是努力沖我笑着。
「嗯,找你有點事。」
我推門走了進去,卻猛地愣住,因為我看到某張床上,竟然還躺着一個女生。那女生看着年紀不大,應該是和陳小練同齡,看上去卻透着股風塵味,也不知道穿衣服了沒有,反正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看着我笑嘻嘻說:「巍子哥,你好。」
「巍子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叫……」
「讓她出去。」
我沉着臉,本能對這女生沒有什麼好感——小小年紀,就跑到男生宿舍睡覺,對她能有什麼好感?不過這陳小練也夠可以的,前幾天還跟個雛兒似的看着美女就走不動道,現在竟然都把女生搞到床上來了,叫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聽着我嚴厲的語氣,陳小練也有點被嚇到了,趕緊沖那女生擺手,讓她快走。我也轉過身去,方便這女生穿衣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這女生終於離開了寢室,陳小練這才說道:「巍子哥,到底怎麼了?」
我轉過身,看到陳小練也穿好衣服了,才找了張床坐下,說道:「沒什麼事,就是過來問問你,這幾天怎麼樣了?」
陳小練這才知道我是讓他匯報情況,頓時來了勁頭,說這幾天挺好的,自從他當了天以後,學生們比以前更團結了。這不,昨天他還領着大家去跟隔壁學校的幹仗了,取得了空前的成功,還說他的計劃是要在一個月之內把羅城的所有高中掃平。
「當然,貴族學校除外,畢竟那是我爸的地盤。」陳小練笑嘻嘻的。
以陳小練的本事,我一點都不懷疑他能完成他的計劃,實際上多去外面打打仗,倒也有助於提高他自己的能力。這個我沒什麼可說的,甚至是持支持態度的,但讓我失望的是,他竟然絕口不提保護費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瞞着我,難道他覺得這不屬於「匯報」的一部分?
索性我也不跟他繞彎子了,直接問道:「你在學校收保護費了?」
一說這事,陳小練的臉色果然變了,當即就有點不開心起來:「巍子哥,哪個大嘴巴和你說的?」
我說你別管誰和我說的,你跟我說有沒有這事?
陳小練這才點了點頭,一臉無奈地說:「是,收了一點。巍子哥,我知道規矩,以後再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