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地報仇。
之前我舅舅剛被抓走的時候,爆獅和元朗一夜之間佔盡我的場子,將我們的人逼到羅城附近的某個村莊,這份恥辱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不過這樣干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當然就是可以把元朗的場子全搶過來,壞處就是不能把元朗徹底剷除,反而留下禍根。就像當初的我一樣,隨時都能東山再起。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麼幹了。
當然,要做這事,就要做得漂漂亮亮,不能像元朗和爆獅當初那樣,只圖一時痛快,場子倒是佔了,人也都放跑了。我們這次行動,要最大限度削弱元朗的力量,即便他日後還會反撲,也控制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
所以,我們肯定不能腦子一熱說干就干,還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謀劃和佈局。現在我們是狼,元朗是羊,局勢對我們大大有利,但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小心翼翼。
我們幾個高層聚在一起商量了大概兩三天,計劃一再打碎了重組,並吸取我們之前逃亡的經驗,絕不能讓元朗事後還能保存一定實力——比如說,封住全城出口,不讓元朗的人逃出城外。同時,因為鄭朝宗的壓力,我們也不能把戰局擴展到街上,儘量就在他們的場子裏面解決。找不到元朗,先把元朗的人幹掉再說,到時候他一個光杆司令,也翻不了天。
這些事情,都要謀劃和安排,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這天晚上,第n+1次的會議散了之後,一個近乎於完美的作戰計劃已經形成,再過個一兩天大概就能實施了。我讓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繼續磋商,送走大家之後,我也覺得無比睏乏,準備回去休息。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來自陳隊長的電話。
自從上次和陳隊長談過陳小練的事情之後,我和他就再無聯繫,這次他突然打電話過來,我本能覺得肯定有事,於是趕緊接起電話。果然,陳隊長的聲音佈滿憂心忡忡,問我這幾天有沒有見陳小練?
我說沒啊。
自從那天打了陳小練,還讓他滾蛋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聽豺狼說,蜘蛛男他們幾個回學校了,但是陳小練沒了蹤跡,我還以為陳小練被陳隊長帶走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聽到我也沒有陳小練的消息,陳隊長頓時有點着急,說那天接到我的電話以後,他就一直在找陳小練,但是始終沒有消息。他甚至還親自到我們學校去了一趟,找蜘蛛男他們幾個問過,但他們也都不知道陳小練去哪裏了,只說從工廠出來以後就分開了,再也沒有消息。
說到底,陳小練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突然失蹤好幾天,身為父親的陳隊長當然着急。我趕緊跟陳隊長說,只要陳小練還在羅城,我就有把握將他給找出來,讓他也別太心急了。
陳隊長知道我的能力,實際上這也是他打電話給我的目的,便說:「好,那就麻煩你了。」
頓了頓,又嘆着氣說:「巍子,真是對不住,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麻煩你了。等找到小練,我就把他腿打斷,讓他以後再也出不去了。」
這樣的話,如果是從普通父母口中說出,可能只是氣話而已;可從陳隊長口中說出,我就忍不住心中一凜,知道他是真的動了這樣的心。於是又趕緊勸慰着說:「哎,不至於,還是教育為主嘛。」
掛了電話以後,我就立刻打電話給豺狼,讓他回學校好好問問蜘蛛男他們有沒有陳小練的下落,還有陳小練的那個女朋友,也要重點問問。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豺狼回過來電話,說仔細問過了,他們確實不知道陳小練去哪了。
我知道豺狼「審人」的能力,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說明蜘蛛男等人確實不知道陳小練的下落。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陳小練這傢伙一個人到底上哪去了?
想到陳隊長還在等着,我也只能給各個兄弟下令,讓大家四處留意一下,找找陳小練。上次動用全部力量找人,就是找陳小練;這一次,竟然還是,這傢伙真是叫人不省心啊。
以陳小練的身手和能力,我不怕他有什麼危險,就怕他誤入歧途,干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來。所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