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鄭提學會不會連我一併遷怒?
這可保不准,誰說得清呢?
越是這樣想,張大夫越是惱火,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那葉春秋便來拜謁了,因為葉春秋是大夫,門子便把他領到了後宅,只不過因為提學和夫人都還未起來,請他到小廳稍等。
張大夫一宿未睡,左右睡不着,便也起來,在小廳里遇到了葉春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他狠狠的瞪着葉春秋:「你是何人,瞧着不像是杭州人吧,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開口就很不客氣,不過張大夫自覺地也沒必要跟一個小屁孩子客套。
葉春秋笑吟吟的道:「張先生,你好。」起來作揖。
張大夫最看不得他虛偽的樣子,他目光幽幽:「你是來砸我飯碗還是來害我的?實話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惹得急了,我教你無法在杭州立足。」
葉春秋依然笑容可掬,卻又朝他作揖:「學生葉春秋,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張大夫冷哼一聲,壓根就懶得理他。
等着瞧吧,待會兒收拾你。心裡冷笑,你還是一個毛孩子,看什麼病,好吧,我偷偷看你笑話,且看你得罪了鄭提學,鄭提學會不會跟你干休。
便這樣很艱難的枯坐着,就等着疼痛難忍的鄭夫人再去傳喚。
可是過了一會兒,卻有人進來,率先進來的自然是鄭提學。
張大夫像條件反射一般站起,正待要行禮,而接下來,眼睛又是直了,因為尾隨在鄭提學身後的竟是鄭夫人。
鄭夫人居然是自己走來的。
就在昨天,還疼得在床榻上打滾呢,就算是在平時,張大夫在給鄭夫人治病的這段期間,這鄭夫人便是站起來,也需要女婢攙扶着才能勉強走幾步,說是下腹脹痛,還有渾身酸軟無力云云。
可現在……居然神態怡然,舉止如常,這哪裏像『陰陽失衡』,這……這……見鬼了啊。
葉春秋也已起來,只一看鄭夫人,便曉得這鄭夫人的病緩解了,加上白藥,這幾乎是普天之下最為特效的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