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交權,看陛下的身體情況,再活十幾二十年應該沒有問題,關鍵是太子殿下,他能等得了那麼長時間嗎?更何況,多做多錯,不做不錯,殿下可以暫時蟄伏待機,以圖東山再起!」
「不想了,多說無益,平陽公主的吉時快到了!」李世民擺擺手道:「走,去平陽公主府!」
……
平陽公主府,李建成依舊淳淳教導着李秀寧:「出嫁從夫,以後莫要任性,你雖然貴為大唐的公主,卻也不能肆意妄為。」
李秀寧彎着腦袋,瞪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建成嗔道:「大兄,三娘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嗎?難道你就這麼不放心三娘,況且我與陳郎,畢竟還生活在長安,有什麼事情,還要靠大兄!」
「你啊!」李建成伸手輕輕點在李秀寧的額頭,看着李秀寧罕見的露出小女兒姿態,不禁感嘆道:「你的性子要強,我才多說你幾句,你要是不樂意聽,那我就是不說了,免得惹人煩。」「太子哥哥莫生氣!」李秀寧咯咯笑道:「三娘聽您的還不成嗎?」
李建成點點頭道:「大婦難為,你要自為知吧!」
「侯莫陳氏也不是什麼大戶,沒那麼多規矩!」李秀寧淡淡的笑道:「太子哥哥儘管放心,好在陳郎沒有雙親在世,三娘也不用擔心受氣……」
聽到李秀寧說着這話,李建成突然板着臉道:「三娘,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身份特殊,豈能信口妄言?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是有心人再從中添枝加葉,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說,就乾脆不要說。老子云:多言數窮,不如守中。這一點,你要向長孫氏學學。」
李秀寧撅着嘴,神情沮喪。
李建成看了,心中不忍,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
不僅僅李秀寧對於馬上就要舉行的婚禮忐忑不安,事實上陳應也非常忐忑。不過,好在他的這個婚禮全程都有禮部的人在操辦,他只需要當作一個擺設。
不過,最讓陳應無語的是,在這個時代結婚,不僅僅女子要化妝,男人也要化妝,整張臉被擦了厚厚的粉底,對着鏡子一看,已經看不到原來的膚色。不過,最讓陳應難以接受的是,他還需要薰香,整個人仿佛像從香水裏泡過一樣,香氣逼人。
這倒罷了,陳應也不能搞特殊化,更讓陳應難以接愛的還在後面,喜娘居然給陳應佩戴着一朵大紅的牡丹花,如果是佩戴在胸前,陳應倒不是不可以忍受,關鍵是要佩戴在頭上。
莫名奇妙的,陳應腦袋中浮現《水滸傳》裏的高衙內,此時陳應的打扮,活脫脫一副高衙內在世。
原本陳應以為他對長安各大門閥與家族,交往不深,除了左右衛率以及工部的同僚,除了武士彠、楊恭仁之外,陳應也沒有給其他人下達喜貼。
不過,剛剛過了午時,前來送禮和參加喜宴的人就滔滔不絕。陳應雖然與他們沒有什麼交情,可是關鍵是奈何李秀寧是李淵最喜的公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恭喜陳駙馬,賀喜陳駙馬!」
好在有侯莫陳旭站在門口迎來送往,否則天知道要出什麼亂子。不過由於客人太多,侯莫陳旭僅僅還禮,就喊得脖子僵硬,而且口乾舌燥。
總算搞定了接親之前的準備,陳應帶着迎親的隊伍出發了。作為將門,迎親的架勢也相當彪悍,陳應用了親衛騎兵五百精騎先導,隨後就是一隊鼓吹,還有全套的國公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