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她的,但見楊湛也有意了解,遂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話音一落,楊湛和花玲瓏卻各自有着不同的看法。楊湛自然撫掌稱妙,因為照元宗諒的計劃,司馬重城必定難辭其咎,如此慈航庵與崑崙派的冤屈就得以昭雪了;但花玲瓏卻直呼不可,因為她知道就算楊湛為二派辯白了,武林群雄依然會以禍害劍門的罪名圍剿於他,屆時楊湛一人對抗各路江湖人士,豈不危險重重?
元宗諒雖知這二人意見相左,但也看得出楊湛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便說道:「楊兄弟謬讚了。當今武林的種種不公之事,全系司馬重城一人專權武斷所致,只要他倒台了,很多事情都可以重新論證。這當然也包括你與他們之間的誤會。」
楊湛點點頭,心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被人指為武林賊首,完全是無憑無據之事,如果對方能夠聽得進自己的陳詞,能夠靜下心來調查審視,想必事情也不會如此複雜。
元宗諒見楊湛若有所思之態,直怕他反悔了,便急急說道:「靜思師太正在山莊養傷,西台一役她遭受了巨大傷害,如今已失去一條手臂了。」
楊湛和花玲瓏皆震驚不已,連連讓司馬重城領路去看望靜思。
閣樓之外,盡處瀰漫着膏藥氣味,楊湛從中能夠想像得到靜思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便對着樓閣愧疚的喊道:「靜思師太,楊湛來遲了。」
元宗諒瞥了楊湛一眼,又看了花玲瓏一眼,這才打開門帶他們進去了。但屋內卻空無一人,只剩床沿橫豎鋪着的帶血的布條。楊湛看到這裏,心中早已淒涼萬分。
「靜思師太?靜思師太呢?」元宗諒一邊焦急喊着,一邊又四處找尋,卻終於在桌面看到一頁墨跡未乾的字條。元宗諒細細看罷,卻忍不住遲疑起來。
「靜思師太說她在屋裏困得太久了,想要到外面去走走。」元宗諒無奈的說道。
楊湛卻並不多追問其他,因為他明白一個人困在這幽暗的房間太久了,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能出去走走看看,或許對放鬆她的心情大有幫助。
「要不我帶你到附近找找她?」元宗諒急切說道。
「算了,就讓她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也好。」楊湛嘆息道。
楊湛知道花玲瓏與元宗諒不對味,在約好出發日期後便就此別過。此舉對花玲瓏而言自然是最好的,因為她知道楊湛這麼做完全是顧着她的感受,也因為她知道此地距二人重逢之所不遠,故地重遊,自然別有一番美妙回味。
卻如花玲瓏腦海浮現的那樣,楊湛果真去了上回帶花玲瓏治病的山洞居住,雖離去數月,但其中陳設佈置依舊和當初一模一樣。花玲瓏見着這些,直感慨當時對着湖面的祈願成真,自己果然和他重回此地。
其實楊湛回到這兒可不是要遂花玲瓏的願望,因為他知道靜思帶傷出走,必定是要回慈航庵去,此地離得近,但有事情也可照應一番。當然了,此地設施一應俱全,又不用任何花銷,也算是個不錯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