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但他們身上卻並無任何傷口。趙承宗和莫逆又運氣查探一番,發覺這些人也並無內傷情況。
「人家的鬼眼狂刀又沒砍到你們,還在叫嚷什麼?都起來吧。」莫逆高聲說道。
羅青衣雖然覺得腿上疼痛,但也知道莫逆所言不虛,如果在眾目睽睽下繼續哭啼喊叫,實在丟人現眼。崆峒弟子於是在羅青衣的號召下一瘸一拐的站起身來,只是面對丈余開外的楊湛,他們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了。
清虛真人於是趕緊上前打個圓場說道:「崆峒弟子識得大體,楊湛也並無殺心,趙盟主何不讓他們到此為止?」
趙承宗卻希望清虛真人所講的情況有哪怕有一個不像他所說這樣都好,卻哪裏肯讓這件事情就此罷休?
「那女子三番四次折辱與人,而楊湛又自恃武功高強欺人太甚,實在可惡。」趙承宗氣沖沖的說道。
太虛觀三清聽得出趙承宗並無收場打算,便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
莫逆也聽得出趙承宗的意思,但他卻有辦法來應付。
「趙盟主此言差矣。這位姑娘能力排眾議的數次否定褚精良,必定是知道什麼內幕事情,否則誰會蠢到以寡敵眾來逞口舌之快?如果她知道什麼內幕,那麼也許褚精良就不想我們想像的那樣,如此楊湛保她不失也不為過。」莫逆有理有據的說道。
清虛真人隨即按着莫逆話語說了下去:「莫掌門說的不錯,我們何不聽聽她的理由再來定奪?」
趙承宗看了看劉媛,直想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婦人能說出什麼高見來,便大手一揮的說道:「且看你有何話可說?」
事情至此總算告一段落,白玉扇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並發誓這樣的場所他再也不會來第二次。
江湖是有界限的,劉媛深居將軍府院牆之內,只怕連幾個武林人物的名字都叫不上來,何況是要說出一個門派掌門的污點?眾人於是也和趙承宗這般想法。全場只有羅青衣等崆峒門人極力反對,但他們越反對,莫逆就越覺得褚精良有問題。
「堂堂武林盟主都說了要讓她講的,難道你們敢不從?」莫逆譏笑道。
趙承宗於是看了崆峒弟子一眼,羅青衣這才作罷。
「褚精良能在河套草原黑白通吃,源於他和駐守此處的一位將領拜了把子。」劉媛說道。
全場隨即譁然起來,雖然河套草原已被金國吞併,但人們皆痛恨金國,直盼有朝一日能夠光復失地,身為故土之人豈能與金國將領稱兄道弟?
群雄皆議論紛紛,而羅青衣等人則是竭力駁斥。但劉媛卻不管這些,只繼續說道:「褚精良因為得到守關將領的關照,便勾結一幹流寇干起了洗劫商旅,搜刮牧民的勾當,但有不從者皆人頭落地,搶劫民女還算小的事情了。楊湛剛才所說的鄺姓大鬍子,便是橫行河套地區的強寇鄺麻子,也是褚精良的拜把子兄弟。」
群雄見劉媛能講出鄺麻子來歷,便知此人非信口開河,只是她所說的這一切都遠遠超出大家的想像,卻令眾人都難以置信起來。羅青衣等人見劉媛識破崆峒派秘密,便厲聲反駁,若非有楊湛鎮場,他們早就一劍刺殺了劉媛。
趙承宗雖也大致知道褚精良這些事情,但聽一個不涉江湖的女子說出,便暗暗對劉媛身份狐疑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證明?否則就是口說無憑。」趙承宗正色問道。
「當然有了。」劉媛堅定的答道。
全場隨即全神貫注的望住劉媛,大家都豎起耳朵來期待劉媛後面的話語。
劉媛於是把自己的依據說了出來:「褚精良為非作歹,早已被受害之人控告到金國朝堂,雖有守將庇佑,但此事皆記載於朝冊,大家可以去金國皇宮查詢,也可詢問在朝要員。如果嫌路途遙遠,大家也可以問問遠赴西域的商旅,他們一定會告訴你經過河套草原之時會發生什麼,要注意什麼。」
花玲瓏於是想起入住流沙客棧商旅們的談話,便也站出來為劉媛佐證一番。群雄見劉媛話已至此,便紛紛對崆峒弟子側目起來。
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