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國就在燕國的南面,燕國是北京,范陽國就是保定。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四名侍女身着宮裝,顧盼生姿推門而入。司馬季回頭一看便迅速轉頭,四個侍女也不詫異,一名侍女端來降溫的熱水,一個手中則是需要更換的衣服,其他兩人半跪在其身後,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將世子的長髮擦拭乾淨。
侍女穿着的宮裝屬於漏肩裝,一個個漂亮的鎖骨在司馬季眼前想不看都不行,他只能低頭盯着水面,男性的特徵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整個燕王府女眷的衣着都是這樣,這都要歸功於燕王司馬機,總這樣就比較尷尬了,抬頭轉移注意力的司馬季,目光落在身邊用嘴吹熱水的侍女,開口問道,「眉宇間有些憂愁,出了什麼事了?」
巧惜聞言動作微微一滯,看向司馬季的眼睛,略微躬身柔聲道,「世子,婢無事。」
「假的!」見到巧惜神色司馬季就知道對方在說謊,淡然道,「你雖進了王府,但如果家裏有事,也就是王府的事情,些許小事不必隱瞞,我只會問一次。」
司馬季身邊的侍女和燕王府的侍女只有一個區別,那就是司馬季沒有隔斷這些侍女和家裏的聯繫,這些侍女可以時時返家照顧家人,而不是像其他人被買之後和家庭再無關係。
世子是一個沒什麼耐心的人,巧惜對此有一定的了解,只能面帶憂色的道,「婢的胞弟年六歲,脖子上最近腫脹,肉眼可見,家母憂心忡忡。」
手拿水壺的司馬季動作一頓,眼皮一翻歪着頭道,「現在就很嚴重了麼?多長時間了?」
「最近剛開始,上次返家之時,家母求婢抓藥!」巧惜小心翼翼的看着司馬季,補充道,「但婢還沒有機會,所以才面帶憂色,請世子責罰!」說着就跪在一邊不敢抬頭。
「脖子腫脹!?」司馬季一聽就知道這是缺碘的早期症狀,把對門閥批判一番的心態收起來,安慰道,「這件事好辦,北平郡臨海,每隔幾天就會給王府送海魚,你到時候送給家裏一些,就能緩解這種症狀。」
最好是海帶,不過司馬季不確定渤海有沒有海帶存在,這時候就需要他世界歷史相關的知識了,如果他沒記錯海帶原產日本海,雖說朝鮮半島目前在平州治下,可這需要時間。隨便一說去渤海挖海帶,萬一沒有世子多尷尬。
隨即回頭看了卻忘記了自己的頭髮還在侍女手中,扯了一下面部一抽,不過司馬季沒有生氣,示意沒事後道,「家裏有困難可以直言,燕王府還不缺幾匹布,你們身上的宮裝如果破損了,家裏需要的話,改一改給孩子穿沒關係。」
「謝世子!」四名侍女千恩萬謝,等到頭髮擦乾,司馬季剛想要讓侍女出去。
可能剛剛的表現太過於完美,還沒開口就被使女拉出來,伺候更衣,那股被視為唐僧肉的感覺又出來了,火速穿好衣服,司馬季輕咳了一聲回頭正色道,「叫其他侍女進來洗澡吧,注意洗澡後把頭髮擦乾在出來。」
「是!」聽着鶯鶯燕燕的回答,司馬季背對着眾女擺手,抬頭挺胸的推門而出。
出來之後轉了一圈,司馬季又回到原地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對着護衛的位置舉目遠眺,收回目光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木屋邊上,對着一塊不起眼的木板一擰,入眼之處一片萬紫千紅,也不看看這木屋是誰造的。
「被當成唐僧肉和食色性也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差點把腦子擠進去的司馬季自語道。至於忠實的護衛們,大老爺們隨便找個河溝沖沖就行了,矯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