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裏撈酒罐子,而且自己就能幹掉一小罐,黃迪攔都攔不住。
丫頭純粹把這百果釀當成甜品飲料處理的。
女節和彤魚各懷心思,舔嘗一口後,四隻漂亮的眼睛登時一亮。
「天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喝的東西!」
彤魚驚訝的又喝了一口,把酒液留在口腔里良久,才慢慢咽下,這麼一個過程,她就明白了為什麼黃迪要冰鎮這些百果釀,因為當這些百果釀變成常溫後,會有一股澀味,口感不爽。
「聖,這就是你用那些野果子釀出來的酒嗎?」
黃迪自己又斟滿一杯,慢慢喝着,還吸着沉香煙,相當愜意。
「對的,就是那些果子變成的酒,怎麼樣,好喝吧?」
彤魚臉現憂慮,說道:
「不是好喝那麼簡單,堪稱絕美口感。」
女節對美食並不擅長,也沒有諸多感觸,只是接着彤魚的話頭道:
「嗯,甜,除了甜,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黃迪給了她一個詞做解釋:
「那種感覺叫「爽」,嘿嘿!」
爽這個字音以及甲骨文圖畫,是一個人在用手抓搔腋窩,很形象的說明了爽的感覺,這也是甲骨文的字形本意。
女節一聽黃迪用這個詞,當下連連點頭道:「沒錯,就是甜,而後爽!」
黃迪看着倆女相同的味覺感受,但是卻完全不同的表情,也有些疑惑。
兩女都認定這百果釀好喝味美,但節是滿臉喜色,甚至還自己又斟滿了一杯,而彤魚則是剩下半杯便不再入口,臉色陷入一種沉思。
黃迪吹散了石桌上的沉香煙灰,問道:
「彤魚,你在想什麼?」
彤魚柳眉微愁,輕聲但卻很認真的說道:
「彤魚在愁,愁以後都會思念這種酒香。」
黃迪「哈哈」大笑,道:
「這有什麼憂愁?大不了以後我每年多釀一些,讓你們喝個夠就是!」
彤魚身體微微坐直,那一刻,黃迪恍惚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是下位者,而彤魚才是上位者,那是一種氣質。
「聖,問題就出在這裏。百果滿山遍野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用以釀酒,自是無窮盡。可我方才只喝半杯,便已覺得頭眼昏沉,心跳亂促,只想好好再喝上幾杯,然後隨着這種飄然隨心而欲。
試想,若是百果釀風行與各個部落,那麼以後的部落之人染上百果釀的美好,哪裏還有時間和力氣去為食物拼搏呢?這百果釀,是亡部壞心之物啊!
當年大炎巫曾品嘗我做的美食,當時讚不絕口,但當我提出要為狩獵歸來的一眾部落勇士煮一餐食時,大炎巫卻拒絕了我的請求。
大巫言:「毋以食美,否則後當糟肉不進,民當以食為續命為唯一,勞其體膚,才能生機蓬勃。」
僅僅是美食,大炎巫便認為那會破壞部眾的艱苦之志,何況這百果釀的魔力。
故!彤魚在這裏衷心苦勸黃聖毀去這百果釀,以免留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