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奧妮看來,韓秀芬殺死這個騎士輕而易舉。
就在她準備看一場有可能比較精彩的戰鬥的時候,她看見劉明亮,張傳禮兩人不約而同的在很近的距離內,向這個光輝的騎士扣動了扳機!
他們每人扣動了兩次,雙管的短銃也就噴出來了四次火焰,然後,這個光輝的騎士的骨頭就被鉛彈打斷了好多。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甲冑很好的保護了他,此時他的身體早就可以拿去養蜂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韓秀芬下令將這個人身上的甲冑剝下來,然後再把他丟進海里去餵鯊魚。
她相信,一個滿身都在流血的人,在南洋溫暖的海中不可能活下去。
那柄裁決劍自然也就成了韓秀芬為數不多的收藏品。
天堂島最好的時刻就是清晨。
尤其是太陽還沒有出來散發它恐怖的熱量之前,海風習習,最是涼爽不過。
只要回到島上,韓秀芬就會在太陽沒有出來之前,一個坐在臨窗的位置上,一邊享用自己的早餐,一邊翻看一下藍田縣刊發過來的文書。
因為距離跟時間的關係,韓秀芬收到的文書大多是裝訂成的一本厚厚的書,所以,哪怕她身在萬里之外,依舊知道在大明建州發生的事情。
今天,這本書上的一份文書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總覺得中間好像缺少了一些東西。
縣尊應該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如果需要隱瞞的話,那麼,一定是跟所有人都隱瞞了。
這挑逗起了她濃烈的興趣,其實,任何關於韓陵山的消息都能挑逗起她的八卦之心。
所以,她快速的將兩顆煎蛋塞嘴裏,又一口氣喝光了牛奶,最後再把兩枚拳頭大的包子迅速吃掉,就重新洗了手,準備好好地研究一下韓陵山到底在遼東幹了些什麼壞事!
「八月在京城坐牢……九月就到了山海關……然後一直在山海關停留了半年之久?
騙鬼呢!
嗯?遼東赫圖阿拉被野人偷襲?且被付之一炬?
努爾哈赤妃子自盡?
不用想了,一定是這個混蛋乾的,他對女人就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意!」
如果說韓秀芬還對哪一個男子還有一點念想的話,一定是韓陵山!
想起書院最後一場大比她跟韓陵山惡戰的場面。
韓秀芬剛剛升起來的一絲遐思立刻消退的乾乾淨淨。
那一戰,韓陵山弄斷了她的胳膊,她也弄斷了韓陵山兩根肋骨……從結果看,兩個人在那一刻都想弄死對方!
韓秀芬繼續翻看裝訂本文書,等她看到韓陵山下了潮州之後,這傢伙的記錄又消失了半年之久。
不知怎麼的,她立刻就聯想到了鄭芝龍之死,以及大明沿海港口被荷蘭人炮擊的事情……再加上自己馬上就要接收三艘荷蘭武裝商船的事情,那麼,韓陵山的行蹤就不難猜測了。
「這也該是那個傢伙乾的。」
韓秀芬有些遺憾的合上書本,且有些顧影自憐……那個傢伙已經可以以一己之力鬧得敵人翻天覆地的,而自己……只能在窩在海上當一個不出名的海盜。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你快來看啊!」
雷奧妮帶着古怪口音的大明話在樓下響起。
韓秀芬皺着眉頭朝下看了一眼,發現雷奧妮手裏拖着一張漁網,漁網裏似乎還有一個人。
「那個騎士沒死,居然沒死,我們從懸崖上把他丟下去,他居然繞過半個島,又從海灘上爬上來了。您說,這是不是主顯靈了?」
「咦?」
聽雷奧妮這樣說,韓秀芬非常驚訝,仔細看看被雷奧妮揪着頭髮露出來的那張臉,果然是那個叫囂着要自己受死的騎士。
那個傢伙不但沒死,還不斷地張着嘴向她激烈的說着什麼,也就是他的嗓子被海水泡壞了,說話的聲音極為沙啞。
「他說您是魔鬼,還說您將來一定會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