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黎庸嘴角帶血,卻對此毫不意外,千年前那一場劫難,可以說,讓太一門元氣大傷,損失太慘重了。
而黎庸,原本是有機會逆轉這一切的。
千年之前,黎庸自然不是太一門掌門,但黎庸可不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的。
那時候黎庸就有不凡身份,是上一代掌門的親傳弟子。
黎庸本身也算是天驕,實力不弱,並非沒有話語權。
若黎庸能做出提醒,哪怕那一場劫難不能完全避免,卻也有希望為宗門保持部分元氣。
黎庸苦笑道:「本就是一場心血來潮,宛若幻夢一樣,我根本拿不出證據,又怎好在師父面前,撥弄口舌?」
「當然,我也不否認這其中有着私心,當時我雖為師父的親傳弟子,但宗門之中,並非沒有競爭對手。」
「我要成為掌門,就必須戰勝那些競爭對手,我的確抱有僥倖心理。」
這只能說,所謂心血來潮,黎庸本身也沒有太過相信。
不然的話,黎庸不可能為了私心就置整個宗門利益於不顧。
若黎庸完全是自私自利之輩,那又怎能瞞過他人?
而若能偽裝一輩子,讓人人信服,那就算是偽裝的,又有何妨?
素還真陰沉着臉,沉寂下來,等想了想,才是說道:「千年之前的錯誤,不能再犯一次。」
「我記得宗門之中曾有先輩提及過,掌門體質特殊,在天機測算之道上,很有優勢,可惜沒有前字秘,而修行其它天機玄法,又易受到天意反噬,才是讓掌門的這種體質未曾表現出可怕威力來。」
「事關重大,那就請聖子走一趟吧。」
黎庸聽到這話,微微訝然,這話居然是從素還真嘴裏說出來,實在令人驚詫。
「若聖子生怒,那不過是我等食肉者的利益受損,而整個宗門卻不會有多大傷害。」
「反之,則整個宗門或許會重蹈覆轍,千年舊恨,又添新賬,這不是我能容忍的。」
「千年之前,我無能為力,千年之後,我卻有着做出決斷的權力。」
黎庸沉默少許,才是說道:「並非我虛言恫嚇,此事的確事關重大。」
「不知為何,我能感覺到這是一場關鍵性節點,若就此錯過,此後天地崩亂,整個東洲局勢,都因此生出滔天之變,無從逆轉。」
「這是天地大勢,唯有局勢生變,才能為諸多新人天驕提供寬闊舞台,而吾等宗門,在這過程中,又會扮演怎樣的角色呢?」
「我等是在逆勢而行,其他人在這過程中,根本無法逆轉大勢,而聖子卻不一樣,哪怕聖子不具有那恐怖身份,單單憑藉其在帝命池中洗鍊命格,氣運加身,就有望與雷家聖子爭鋒相對,爭取亂古斧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