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御書房,夜王和梁王都在,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子安自然知道怎麼回事,這一次審訊,是刑部尚書陪同審訊的,且皇上身邊的包公公也去了,皇上很重視這一次的刺殺事件,
不是因為貴太妃,而是因為陳太君在場。
而且,宮中出現刺客,是挑釁皇帝的威嚴,任誰都不能忍。
皇帝病久了,不知道什麼同命蠱的事情,他只看表象,表象就是他大周的國寶差點被殺。
「刺客怎麼說?」子安問道。
梁王沉聲道:「本來死活不願意說,後來是刑部尚書說用刑,最後才招供,他們招認,是王妃重金收買他們刺殺貴太妃。」
夜王咳嗽一聲,「包公公已經去回稟皇上了。」
「嗯!」子安苦笑,「看來,我低估了貴太妃。」
梁王惱怒地道:「早知道拿住那兩人,本王便當場杖殺了。」
夜王淡淡地道:「人多雜亂,你殺也殺不了,人家既然已經設好陷阱等着她,這一次不成還有下一次。」
「但是,包公公已經去稟報父皇了,這是宮中出現刺客,以父皇的性子,怕是寧枉勿縱的。」
夜王淡淡地道:「放心吧,你父皇如今是不會處置皇嫂的,不還要皇嫂治療他的病嗎?」
「話雖如此,但是想必不能當無事發生的。」梁王是知道皇帝的性子,伴君多年,且又父子連心,怎會不知道?
夜王面容清冷,「只要不傷害性命,便怎麼都行,如今人已經全部派出去了,怕是後日一早便有消息回來。」
子安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抬頭看着夜王,「夜王,你還是先把人撤回來吧,先不能殺南懷王。」
夜王疑惑地看着她,「為什麼?」
「我不確定母蠱是不是貴太妃,如果母蠱是南懷王,那老七就危險了。」
「可之前不是都試驗過了嗎?」夜王道。
「是……」子安如今也沒有實證可以說服兩人,只是心頭很不安,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放心吧,母蠱應該就是貴太妃。」梁王道,「本王得到消息,說南懷王因此怪罪孫芳兒,這一次孫芳兒也被傷了,應該就是因為
此事,南懷王自視甚高,容不得人背叛。」
子安道:「不,孫芳兒不是南懷王的人殺的,是貴太妃殺的。」
「他們母子是一丘之貉,誰殺不都一樣嗎?而且,之前試驗,怕是母蠱已經解掉了,其實解掉母蠱,子蠱應該就不會毒發。」梁
王說。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不可能這麼簡單,子安心頭越發驚懼,因為連夜王和梁王都似乎順着貴太妃引導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