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西草原上做生意的秦商傳回情報,漠西蒙古異動,令周國上下都緊張起來。
「准格爾來襲!趙雜毛也來給朕添亂!」吳三桂沉着臉,懊惱道:「今日寡人向關中秦商,詢問了解漠西准格爾部的情況。得知此部蒙古,控弦之士,不下十萬!若只是准格爾來襲,寡人到也不懼!偏偏這時,趙雜毛又送來這樣的檄文!諸位以為,寡人該如何應對!」
「如今趙雜毛,實力確實強大。明朝各鎮,都已經臣服於他。整個明朝傭兵八十萬,三國之中,確實以趙雜毛最強!」洪承疇沉聲說道:「不過,讓君上稱臣,並且去南京拜見,便太過狂妄了!我大周,傭兵三十萬,坐擁強秦故地,易守難攻,到也不據他!」
吳三桂皺起眉頭,他說了一大堆,卻沒教他怎麼做。
吳三桂看着國書,直接道:「右相直接說該怎麼辦吧!」
洪承疇沉聲說道:「眼下,西北威脅未除,不宜徹底得罪趙雜毛。臣以為可以稱臣,但君上不用親至南京,派遣一隊使者前往南京即可!」
「臣臣?」吳三桂噌的一下起身,沒想到洪承疇饒了一圈,居然是想讓他稱臣。
洪承疇見此忙道:「皇上,蒙古人將要來襲,大周最好不要兩線做戰,這個時候需要穩住趙雜毛。」
吳三桂皺眉思索片刻,又重重坐在椅子上道:「稱職,趙雜毛不會攻擊寡人嗎?」
若是准格爾與趙雜毛兩面夾擊,那周國的處境就危險了。
洪承疇道:「君上,短期內不會!若是趙雜毛要攻擊我們,便不會發這道國書了。相比於趙雜毛進攻大周,臣其實更加擔心趙雜毛會趁我們抽不兵力,攻擊東清!」
吳三桂皺起眉頭,「為何?」
洪承疇解釋道:「我大周有潼關之險,函谷關之固。趙雜毛大軍一時間,難以殺入關中,而明軍一旦攻關,阿濟格必搗其後。如此,明軍勝算不大,而我們即便守不住關中,也可撤入巴蜀。如此,就更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戰爭。」
吳三桂認真聽着,洪承疇繼續道:「東清之地,一馬平川,過了山東,便無險可守!若是明軍趁着我們抵禦蒙古之際,攻擊東清,阿濟格未必能幹撐住。」
吳三桂皺眉道:「如今局面,周清同盟,才能與明相抗!若是清亡,大周亦是難以獨存。這如何是好?」
洪承疇道:「只能勸說阿濟格,先向趙雜毛服軟,向趙雜毛稱臣,再派一名有分量的滿清皇族,代替阿濟格去南京朝拜,先穩住趙雜毛,渡過我大周與准格爾交戰的時間,再說。」
雖說向趙銘稱臣,對於吳三桂而言,讓他感到一絲失落,但是考慮到眼下態勢,稱臣其實也不算什麼。
畢竟,俺老吳頭髮都剃過,奴才也當過,給趙雜毛稱臣,又算得了什麼。
吳三桂,遂即一臉決然,「好,就按着右相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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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皇宮內。
阿濟格坐在案頭前,大口大口的吃着水煮豬肉,仿佛永遠吃不夠,得了甲亢一般。
片刻功夫,整個豬頭,已經被他割去大半,那吃肉的模樣,令人不寒而立。
范文程跪在地上,稟告過後,便不敢打擾,只能低着頭等待阿濟格的回覆。
這時,阿濟格終於將匕首插在豬頭上,拿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冷笑道:「趙雜毛讓朕稱臣,還讓朕去南京?」
范文程忙道:「回稟皇上,確實如此!周國那邊傳來消息,希望皇上能服個軟,向明朝稱臣!」
阿濟格又拔出匕首,割掉一塊肥肉,然後獰笑道:「哼!想讓朕給趙雜毛稱臣,除非趙雜毛親自來京師。不過他若敢來京師,朕一定將他的人頭扭下來。」
阿濟格說完,便將肥肉送入口中,猙獰的咀嚼起來。
大清國自太祖努爾哈赤起兵稱帝以來,縱橫天下四十餘年,從未向蠻子屈服過,阿濟格有阿濟格的驕傲,怎麼可能向蠻子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