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權策利用錯綜複雜的爭鬥作為護身符,左右逢源,潛心壯大,以至不可或缺。
再往後,他已然大勢在握,隻手遮天,動不得了。
「權策,恨你不出嫡支,若是,朕以江山付你,安枕無憂」武后深深看着權策的眼睛,說不出的憐愛味道。
權策卻咧嘴笑了,嘿嘿壞笑一聲,手上不規矩地搓了她一下,意味深長地調戲道,「陛下,這,恐怕不好吧」
武后臉頰騰地一紅,方才滿心憂國憂民,一時間卻忘了眼前人已經是枕邊人了。
往身側看了看上官婉兒,見她仍是一副春風笑臉,並無異樣,才瞪了權策一眼,丟開他的手,拿起棋子,「來,下棋,朕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權策含笑應命,與上官婉兒不經意地對視一眼。
弈者風度,不以勝負為要,首要是謀篇佈局,胸懷大局,其後便是排兵布子。
棋盤上輸贏無謂,只當陪武后消遣。
但現實之中,卻不容絲毫閃失,尤其是後者,排兵布子既畢,則落子無悔,大業水到渠成。
他離這個目標,已經很近了。
「崇敏在神都,鎮撫一方,頗為得力,你栽培有方啊」武后突兀開口,意味莫名。
從徐慧的消息中,瞧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武崇敏乾乾淨淨,乾淨得太過詭異,絕對是控場之後刻意塗抹的結果,而武攸暨的行蹤,尤其異樣。
武攸暨這時候離開神都,去嵩山禮佛,拜訪武攸緒,顯然是在給張柬之準備接班人。
武攸緒以百工技藝聞名,又曾一度為宰相,急流勇退,不戀棧權位,朝野聲望隆重,他若是重披戰袍出山,無人能與爭鋒。
「呵呵,崇行、崇簡這些小的,都已經獨當一面,他做兄長的,理應多承擔一些」權策接話,卻繞開了武后的意有所指。
武后悠然點頭,「唔,他們兄弟幾個,大抵是你最得力的臂膀了」
權策笑而不語,眼神在上官婉兒身上一划而過。
你卻是不會想到,我最得力的臂膀,就在你腹背之地。
神都苑,安國相王府,徐慧前來拜見。
李旦為表親善敬重,親自降階相迎,將徐慧引入正堂之中。
侍女環立,童僕如雲,山珍海味,玉盤珍饈,美酒飄香,擺了好大陣仗。
「啪……」徐慧突兀出手,打了李旦一個重重的耳光。
「你,你敢……」李旦捂着臉,指着徐慧不敢置信。
「殿下,奴婢當然是不敢的……」徐慧一臉淡漠,有恃無恐。
李旦驚愕,想到了什麼,跪倒在地,惶然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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