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了,以後也不來找麻煩。
宇文皓覺得麻煩不纏身就好,誰還去計較過程?
反正老元擺平了。
因此,對滿朝文武投過來的同情悲憫的眼神,他十分費解,極力想解釋點什麼,奈何沒說話就有人對他作揖,「理解,理解!」
甚至於這天退朝之後,韋太傅拉着他便到了鐘鼓樓一角,嘆了口氣,心疼地看着他心愛的太子殿下,不無悲憤地道:「太子妃也太可惡了,怎可這般對你呢?」
宇文皓一臉懵逼,「太子妃怎麼我了?
太子妃對我很好啊。」
「好,好,不提,傷心人莫提傷心事……」「不是……」宇文皓想要辯解,卻見韋太傅顫巍巍地從袖袋裏頭取出一張銀票飛快地塞到他的手中,再重重地握住他的手腕,「別虧待自己,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花的花。」
宇文皓眼睛發直,偷摸地看到了銀票的面值竟然是一百兩。
天啊,老頭好有錢啊。
宇文皓回頭瞧見齊王和孫王正在走過來,便飛快地把銀票往袖袋裏塞,感激地對韋太傅道:「等我發了工錢,我就還您。」
韋太傅眼底更加的悲憫了,「不用還,下個月老臣再給您,您別虧待自己。」
「好,好!」
宇文皓搗蒜般點頭,心裏卻覺得奇怪,怎麼老頭還有這個給零花錢的覺悟了?
韋太傅走了之後,孫王和齊王都紛紛過來,一張張的銀票塞到他的手中。
齊王大方,出手就是千兩。
孫王家教甚嚴,每個月限定零花,也有一百兩銀票給他。
宇文皓照單全收,卻是不敢問,怕一問就沒了。
孫王搭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實太子妃人也不錯,長得好,醫術高明,是吧?
就除了那麼點兒摳門,還有那麼點兒兇悍,還有那麼點兒善妒,再加上出身有那麼點兒的稍稍配不上你,其餘……都不錯。」
齊王在旁邊搭腔,「摳門是不止一點點的,五哥家裏的酒都是最劣質的,我有一回還喝了濁酒,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持家的,這樣的濁酒也能招呼客人?」
他說完,看着宇文皓,「五哥,你多久沒做過新衣裳了?」
宇文皓低頭看看自己的朝服,想起做新衣裳似乎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了……哦,不,孩兒滿月的時候,給他做了一身,因為那會兒辦酒嘛。
其餘時候,要麼是穿官服,要麼是太子朝服,家常的衣裳倒是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