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在女孩年輕的面容上,溫潤如玉,雪白的肌膚透出一絲紅暈,甚為動人。
「走吧!帥哥。」
人群越來越遠,身影越來越模糊,一男一女並肩而行,男的俊巧,女的美麗,宛如月老又一經典力作,十分般配,女孩像枝頭的百靈鳥,活潑開朗,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時不時發出銀玲般的笑聲,楊亦猶如一個忠實的聆聽者,不時微笑地回應,一動一靜,相映成行。
楊亦猶如一個老人,年輕的面容掛着和煦的微笑,如沐春風,只是細細的窺探發現眼眸深處掩蓋的是無盡的悲傷,沒有人知道這個青年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生活又給予了他什麼重創,讓眼前的青年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憂鬱,平靜,沉默,失去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活力。
一男一女走進地鐵站,隨着短暫的相處,陌生感消失了不少,楊亦得知女孩叫閻佳,內蒙古赤峰人,大學剛畢業便來到了年輕人所嚮往的上海,大都市,來上海的時日比楊亦稍長已有三個月。
檢票過後,二人便在站台等待地鐵的到來,所幸現在已經過了早高峰,站台的人並不多,略微有些空曠,耳邊不時傳來呼嘯而過的列車,二邊的規範軌道猶如二條平行線永不交錯,一牆之隔,卻永難跨越,只能默默地相視而行。
不多時,二人便登上地鐵,人比較少,二人還佔到二個位置,相鄰而坐,肌膚不時隨着車廂的晃動而觸碰,那種感覺猶如觸電,麻麻的,楊亦甚為無奈,只能努力保持坐姿,還好閻佳並沒察覺到,氣氛也不是尷尬,這個距離,閻佳身上散發的體香更濃,猶如童年記憶里家鄉的桂花盛開散發的芳香,那般沁人心脾。
「帥哥,你剛來上海?」閻佳詢問道。
「是啊,昨天夜裏才到。」楊亦回答道。
「那不是還沒找到工作?」
「嗯,還不知道找個什麼樣的工作。」
閻佳聞言道,開玩笑道:「那要不來我們公司上班唄,就是比較辛苦。」
楊亦避開了這個問題,並不是他怕累,而是他知道銷售人員工資並不穩定,而自己每月所付支付的欠債達到了二萬,必須找一個工資更高的工作才能維持下去。
「那你不怕累嗎?」楊亦反而問到閻佳。
「還好啦,雖然確實有點辛苦,不過幹了二個多月我也就習慣了,等找到個合適的工作,我就換一個工作。」閻佳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楊亦聞言,輕輕的點點頭,畢竟一個花齡少女每日風吹日曬的跑業務也不是長久之計。
地鐵在隧道里快速前行,隆隆聲不斷在車廂里響起,有些刺耳,不過對於經常坐地鐵的人來說,也是習以為常,不時二列地鐵插肩而過,由於擠壓空氣,輕微的晃動,左右搖擺。
楊亦和閻佳下了地鐵,楊亦跟着閻佳的身影不斷的行走於高樓大廈之間,穿過好幾天街道,終於快要到達目的地,與周圍宏偉,充滿現代化科技的高樓相比,這個小區顯得破爛不堪,狹窄的道路,路邊全是各種各樣的垃圾,白的,紅的,黑的,五言六色,花花綠綠,排水管散發出刺鼻的氣聞。
樓層矮小,最多的也只有七層,各個陽台掛滿了衣物,隨風飄動,二人穿過樓層,來到最裏面一棟,光線因為前面樓層的阻擋而變得有些昏暗,陽光很難照耀進來。
閻佳停下腳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鐵門,上面掛着一把大鎖,鐵門上鏽跡斑斑,佈滿了少許灰塵,閻佳輕輕的晃動鐵門,厚重的金屬聲響起,並輕聲喊道:「吳大媽在家沒?」
「誰啊?」楊亦只見鐵門旁邊的房間傳出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推開了房門,身材有些肥胖,個子不高,隨意的穿着一雙拖鞋。
「是閻佳呀,快進來。」吳大媽看到閻佳的一瞬間,高聲大呼,聲音極具傳透性,猶如河東獅吼里女主一般,隨手打開了鐵門。
「是不是給阿姨帶租客來了?」吳大媽問道。
「嗯」閻佳輕輕點頭。
「是他嗎?」吳大媽隨手指了指楊亦。
「是的,阿姨,想看看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