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氣息終於勻了一些,這才說:「嚇死我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先躲躲再出去。花農就在我隔壁,他耳背,叫門就得半天,所以就拉你先來我家了。」
「原來你說鄰居能聞到花香,你就是那個鄰居啊。」梅清淺忍不住笑起來。
何二娘一開始沒打算提自己家在花農隔壁,應該是不想帶梅清淺到她家,覺得自己出身青樓,怕影響到梅清淺的名聲。
梅清淺心裏有點發堵,被發配青樓也不是何二娘能選擇的,如今已經憑藉自己努力脫身了,就不該讓過往成為自己的枷鎖。
說到底,古代對女子太苛刻了。
「你那個髮簪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盯上了?」何二娘有些擔憂的問。
梅清淺也沒想瞞她,便把自己去容記首飾鋪的經歷講了出來。
「啊……」何二娘低呼了一聲,「容記挺有背景的,鎮上這家只是分店,聽說首飾鋪為了安全,都養了護院的,剛剛那三個應該就是。」
梅清淺冷哼了一聲,「打扮成乞丐的樣子,臉上擦了灰,就以為我認不出了嗎?」
何二娘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勸道:「你千萬不要衝動,胳膊擰不過大腿,就算去報官,你也沒證據證明是容記做的。」
「放心,我不會硬來的。」梅清淺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在這裏沒背景沒實力的,也硬不起來。
想想她前世幾乎到哪都能橫着走,現在還真夠憋屈的。
何二娘怕她心裏不舒坦,慢慢給她講了起來。
「你聽說過白若竹吧?醫者聯盟的創始人。當年她也開了家首飾鋪子,名叫花想容,她還有美顏館、編織鋪子,都叫這個名字。她是個奇女子,到現在還有關於她的不少故事。」
「只是時間久了,許多東西都變了。容記當家的以前就是花想容首飾鋪的掌柜,聽說後來自立門戶,偷了花想容不少設計,還挖走了一批工匠,後來容記竟做的比花想容名聲更響了。」
何二娘露出不屑之色,「容記老闆怕別人說他的鋪子名不正言不順,乾脆編了故事,說花想容是他先祖創辦的,名字都是用了他們容家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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