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善良的。
「別想了,丟了就丟了,我再重做就是了。」她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免得他更加為難。
黎循突然頓住了,扭頭看向她,眼中帶了些憤怒之色。
她嚇了一跳,腳下也不由停住,問:「怎麼了?」
黎循沒回答她,又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喂,你怎麼又不高興了?」她腳下加快速度,一邊追他一邊問道。
可惜黎循這次走的更快,也不回她的話,一口氣走進了村子。
這時天色暗了下來,家家戶戶都在做飯了,但村子的小路上,依舊有些準備回家的人。
他們就遠遠看到黎循黑着臉走在前面,一手拎了盆花,一手拎着布袋子,而梅清淺追在後面,顯得十分吃力。
「看到沒,吵架了。」趙家婆子對旁邊的婆子努嘴,讓人看熱鬧。
趙家就是分了老黎頭土地的其中一家,因為村長判了他們來年要把土地還給黎循,她一直對黎循十分不滿。
但黎循總去打獵,身上還帶着戾氣,她不太敢惹黎循,便把心裏的火氣都發到梅清淺身上了。
這人就是這樣,喜歡挑軟柿子捏。
「我頭午就看到梅清淺自個兒跑去鎮上了,誰一天到晚往鎮上跑啊,真是什麼活都不用做,就成收成的時候分我們和村西王家的了。」趙婆子抱怨道。
其他幾個婆子想想,那兩人是不用種地,梅清淺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平日裏也是黎循打獵換錢。
趙婆子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她不會在鎮上有人了吧?」
「什麼人?這話可不能亂講。」一名婆子皺眉,覺得這樣說個女子不太合適。
趙婆子卻不在意,繼續說:「別人不可能,可她是一般人嗎?在王府都敢偷人,連親奶奶的耳光都敢扇,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另外兩名婆子都靜了下來,似乎趙婆子的話有些道理。
「我看黎循拿了盆花,怕是梅清淺亂買花,黎循有些不高興了,那東西不能吃不能用的,誰家也沒多少錢這麼敗的。」反對的婆子有了另一個猜測。
趙婆子翻了個白眼,「反正不管咋說,她一身的毛病,遲早被男人給踹了,你們等着瞧吧。」
快到晚飯時間了,三人很快就散了,但梅清淺和黎循鬧矛盾的事情卻在村里傳開了。趙婆子則沒少跟人說梅清淺天天不幹活就往鎮上跑,跟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又亂花黎循的錢,遲早把老黎頭留的那點家產給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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