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阮紅娘眼神有點迷茫,也有幾分不解:「他說我們小題大做,吃頓飯而已,有點太隆重了!」
王鳳儀愣道:「太隆重了?這是什麼理由?」
阮紅娘道:「但他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兩人面面相覷,都發現彼此臉上露出的不解之情。
他們都是豪奢之家出身,平日裏所見所聞,所行所想,都與真正的底層百姓大不相同。
兩人也知道普通百姓的辛苦,對於屍潮下百姓的處境也都曾親眼見過,但這種經歷並不足以令他們將自身代入到普通百姓身上。
他們斬殺殭屍,解救百姓,自認為已經做的不錯,在大勝之餘慶祝一番,那是人之常情,況且還是宴請盟友,自然要隆重對待。
誰都沒有想到,因此惡了張橫。
「鳳儀,你再去請請他,他若是真不來,你好歹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紅娘與王鳳儀商談了一會兒,至今鬧不清楚問題出現在哪裏,最後還是決定讓王鳳儀去找張橫,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則拿了龍珠去為中毒的百姓解毒。
王鳳儀找到張橫時,張橫正獨自一人坐在城牆上烤肉吃。
他身前放了一個簡單的燒烤爐,坐在一個馬紮上不斷翻烤一頭野豬。
「王兄,一會兒嘗嘗我的廚藝。」
張橫取出幾瓶香料灑在烤豬之上,對於王鳳儀的出現絲毫不以異,他手中蒲扇扇動了幾下,爐內炭火頓時旺盛了起來。
烤架上的烤豬滋滋冒油,滴在炭火中,發出輕微響聲,散發出陣陣香氣。
城牆上值班的兵士聞到香氣,忍不住喉結涌動,狂吞涎水。
王鳳儀鼻子嗅了嗅,贊道:「滋味濃厚,十里飄香!沒想到張兄還有這般廚藝。」
張橫哈哈大笑:「家中廚子做飯實在差勁,我又不忍心因此趕他走,不得已之下,便自己想辦法弄點吃的。這烤乳豬是我剛在東邊那座小山里抓來的,剛剛上烤架,可巧王兄便來了,你倒是有口福。」
王鳳儀看向城東位置,知道在這小城東面三十里地都是平原,三十里外才有幾座小山。
而張橫剛與阮紅娘分開,就在自己找尋他的時間裏,遠去三十里外的山中抓野豬,返回之後,殺豬放血,洗剝乾淨,點燃炭火,醃製豬肉,再上架燒烤。
這種種步驟若是普通人來做,半天都未必能搞好,張橫卻能在這短短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裏,全都完成。
此等身法手段,着實驚人。
只是張橫這等粗人,竟然親自下手烤肉,竟無下屬協助,令王鳳儀大為不解:「張兄,烤肉做飯這等小事,你何必親自動手,交給手下人便是。」
張橫搖頭道:「不能交給他們做!我這是偷偷喝酒吃肉,軍中弟兄並不知曉,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免不了要被他們以軍制我,到時候少不了要挨上一頓毒打。」
王鳳儀驚道:「你身為主帥,竟然也要被打?誰敢打你?」
張橫一臉晦氣,取出一個酒瓶灌了一口酒,道:「軍法是我制定的,我自然不好意思違反。軍中嚴禁飲酒和外出獨食,我這兩方面都佔了,依照軍法,得打三十軍棍。」
他罵罵咧咧道:「搞得現在老子想要喝酒吃肉,還得偷偷摸摸。他奶奶的,一旦違紀被發現,那群賤皮子蹦躂的比誰都歡,都盼着老子違紀,好狠狠揍我一頓。」
王鳳儀道:「你是軍中主帥,他們豈敢打你?」
張橫奇怪的看了王鳳儀一眼:「他們為什麼不敢?我犯了錯,自然要被懲罰。犯錯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這有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