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霍導說道。
這天晚上,馬蘭花和白建平吵了起來。
原因是馬蘭花想讓白建平不在工地上幹了,請張老闆幫個忙,今後到劇組去工作吧。
白建平不願意,他的一大幫老兄弟都在工地上,他們走南闖北,幹了十幾年,不願意離開。
「你都老嘮,你還以為你是啥子小伙子嗎?你干不動啦~你看看工地上的人,有幾個比你年紀小咯?」馬蘭花不得已說道。
白建平愣了愣,臉色刷的一下紅了,大聲說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力氣一點沒小,而且工地上比他年紀大的人多了去,50多歲仍然在乾的人比比皆是。
馬蘭花說:「你不要逞能了,你晚上要是不喝酒,你都睡不着,夢話都是喊這裏疼那裏疼,你還要啷個嘛,你想疼死是不是?告訴你,你要是生病住院,我們麼有錢給你治病,你就等死吧!」
白建平仿佛被一劍刺中七寸的蛇,在地上掙扎扭曲,最終無能為力,什麼話都說不出,恨恨地進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馬蘭花站在客廳,目視被鎖上的房門,耳邊仿佛還在響着門被關上的巨響。
她心裏酸楚,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老白。
她說的沒錯,他們都老了,年輕的時候身體裏有使不完的勁,但是現在……他們不再年輕,不敢熬夜,不敢生病,幹活的時候再也不敢不惜體力。
剛才的話,她不想說,但是不得不說。
不直戳老白的心窩,他不會聽她的話離開工地。
她是很要強的女人,生活再困難的時候也沒向誰低過頭。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年輕,什麼都可以拼一拼,但是現在……
為了老白,她準備厚着臉皮去求張老闆,求他幫幫忙。
她自己被工地開除時,沒想過要求誰,想的始終是自己可以養活自己。但是輪到老白,她可以豁出去求情。
小白抱着小熊貓,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是嚇傻了。
家裏鬧出這麼大動靜,她有點怕怕的。
她的大眼睛在亂轉,一會兒瞄瞄沒有動靜的房門,一會兒又瞄瞄站着不說話發呆的舅媽。
舅舅和舅媽又吵架啦~~
她首先想到的是魚肚玻璃瓶,大眼睛亂巡,終於在一桌子的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裏面裝了煮花生,嗯,夠吃了。
最近一次舅舅舅媽吵架,沒人做飯,她拿煮花生當了晚飯。今天看來也要這樣。
哎咦,舅媽好兇,把舅舅罵哭嘮。
舅舅一定在房間裏哭,好慘嘮。
忽然,馬蘭花問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住啥子?」
「嗬嗬嗬,我好喜歡你嗷舅媽。」
馬屁沒起作用,馬蘭花沒好臉色,說:「鬼迷日眼,我看你是在心裏罵我。」
小白點點頭,嚇!連忙搖頭否認。
懷裏的小熊貓也在搖頭。
發誓,絕對沒有。
馬蘭花:「你去給你舅舅唱個歌。」
「他扁我咋個整兒?」
「不會的。」
「你爪子不去?」
「我忍不住扁了他咋個整兒。」
「(((?Д?)))」
迫於舅媽的淫威,小白抱着小熊貓,人質似的,磨蹭到房門口,推了推,沒推開,回頭對馬蘭花說:「鎖嘮。」
「鎖嘮你就站在門口唱。」
「唱啥子?」
「你的拿手好歌。」
「馬蘭花,馬蘭花,請你現在……」
唱不下去了,因為舅媽看起來要吃了她。
「對對對對不起,舅媽~我不是故意的噻。」
小白貼在門上,戰戰兢兢地提防舅媽,感覺舅媽要撲上來嗷嗚嗷嗚。
馬蘭花確實怒色滿面,但見小白這麼怕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問:「舅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