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說了聲你好,起身來到小樹林裏。
老李瞅了他一眼,繼續盯着和他捉貓貓的嘟嘟,小丫頭挺有意思的,她女兒要是爭氣,他現在早該抱是外孫女了,外孫女應該有嘟嘟這麼大了。
打完電話,張嘆回家拿到筆記本電腦,搬來椅子,坐在陽台上,乘涼碼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沉浸在編織的故事中,忽然腳底下有人在喊他,把他喊醒。
他低頭一看,腳底下除了一雙拖鞋,什麼都沒有。
「張老闆~~下來耍耍噻。」
聲音從側下方傳來,張嘆側頭,看向陽台下方,只見小白和喜兒站在桑樹下,昂着小臉蛋,臉上笑容燦爛的像兩朵向日葵。
小白招手,「下來耍耍噻。」
張嘆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多了,馬蘭花和白建平該約會回來了,他打定主意今晚就找他們商量,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推遲,會泄氣的。
「等等我,我馬上下來。」張嘆說,合上電腦,放到書桌上,出門來到樓下。
「hiahia,給你吃。」喜兒往一個小包裝袋裏捏了五六顆軟軟的小東西放他手心。
「是什麼?小熊軟糖?」五顏六色的,可不是小熊軟糖嘛。
「hiahiahia,好好吃的,你吃。」喜兒說。
「我也給你吃。」小白也殷勤地分享軟糖給他。
「你們哪裏來的?」張嘆問。
「hiahiahiahia~~~」
「嚯嚯嚯~~~」
這兩個人,表情暗戳戳的,一看就是幹了壞事還不會掩飾。
榴榴不會這麼倒霉吧?
「噓~~~張老闆,你不要說出去嗷,是榴榴的。」小白賊兮兮地說。
果然啊,榴榴真可憐,可憐又可悲,藏東西不會換地方,屋裏的叫雞子都能猜到她把零食藏在哪裏。
前天聽小柳老師說,榴榴的零食被兩隻叫雞子偷吃了。包裝袋上爬了一隻,包裝袋裏面還鑽了一隻。很顯然,外面的那只是在放風,雖然形同虛設,但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被抓了吧。
榴榴揚言要弄是它們,小白不讓,說這是有主的叫雞子,放風的那隻叫小野,鑽裏面的那隻叫小肥,於是她做主放生了叫雞子。
榴榴因此又討厭小白了,說不再和她做好朋友,只做一般的朋友。
既然是一般的朋友,那么小白就不客氣了,偷了榴榴的軟糖,分享給喜兒吃。張嘆心想,應該就是這樣的。
「不給嘟嘟分一點吃嗎?」張嘆問。
小白說嘟嘟在換牙,吃軟糖會長蟲子。
喜兒說她們是為了嘟嘟好。
張嘆看她們那真摯的眼神,選擇了相信,雖然人家嘟嘟早就長好了乳牙,換牙時間也沒到。
「我嘗一顆就可以了,這些都還給你們。」
喜兒這個傻孩子只給自己留了一粒,其他都給了張嘆。
喜兒攤開手心,接過張嘆還給她的小熊軟糖,高興地蹦躂:「hiahiahia~~~我又有小熊啦,好開心。」
張嘆在台階上席地而坐,夜風吹拂,小樹林裏樹葉刷刷作響,月光晃動,小白和喜兒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西瓜頭頭和小辮子晃動不停。
喜兒在開心地捏軟糖吃,小白則雙手托着腮,雙肘枕在膝蓋上,看着地上的月光發呆,歪歪腦袋,靠在了張嘆手臂上。
「小白,你還記得你爸爸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