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方才想起容馬氏,遂趕緊朝怔愣着的容馬氏看去,「嫂子,你沒嚇到吧?」
容馬氏本來是嚇得不輕的,生怕容靜秋應付不來,尤其是在容靜秋出手制住其中一個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在眼角餘光看容靜秋的侍女已經暗中做好出手的準備,她的心才定了定。
再到後來的發展,已經讓她的腦子反應不過來了。
這會兒聽到容靜秋的問聲,她趕緊道,「沒事,三姑娘,你有沒有事?」她急忙上前拉着容靜秋打量起來。
容靜秋笑了笑,「我也沒事。」目光在觸及趙裕那深沉的眼眸時,她又趕緊補了一句,「好在有九殿下為我解圍。」
容馬氏趕緊行禮向趙裕表示感謝。
趙裕朝容馬氏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人是容靜秋兄長的妻室,所以也不至於給人冷臉看讓人下不了台。
「殿下怎麼會在這兒?」
終於聽到容靜秋問出這句話,於是趙裕的下巴往街對面的酒樓抬了抬,「今日剛好在那上面赴宴,哪知還沒來得及上去,就看到了這邊的騷動。」頓了頓,「容姑娘放心,本皇子不會輕饒這群人的。」
容靜秋朝對面的酒樓看了看,這酒樓在京城小有名氣,這麼說來遇到趙裕是湊巧了,這麼一想,她的心裏方才舒服了一些,不然她會陰暗地想這會不會是趙裕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不過隨後想想自己也不是絕世大美女,家世雖然不錯,但在這權貴遍地的京城,能跟她比肩家世的人太多了,遂這塊也不是很突出。
算來算去,她都不覺得自己哪裏值得趙裕花費心思了?
或者真是她想太多了,不過想到趙裕對她爹娘的客套禮遇,她又不是那麼肯定他對自己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
「那還真是湊巧了,若不是遇到九殿下,只怕還有一番折騰呢。」容馬氏笑道,然後又刻意地再看了趙裕幾眼,目光又看了看自家小姑子,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容靜秋道,「我家嫂子說的是。」頓了頓,她最終還是補了一句,「不過這群人看樣子都是有來歷的,九殿下把他們都押了起來,不知會不會對殿下造成不好的影響?」
雖然那個尿了褲子的紈絝子弟沒把他爹是誰說出來,但容靜秋知道處理這群人一定很棘手,她還不至於想要害趙裕成為眾矢之的,或者被皇帝責罰,這不是她樂見的場景,況且她一向恩怨分明。
趙裕笑了笑,「容三姑娘無須擔心,不過是幾隻跳樑小丑罷了,本皇子還不至於處理不來。」
「那就好,不然就是小女子的罪過了。」容靜秋見他說得胸有成竹,遂也不再說什麼,反正她都提醒他了,聽不聽就是他的事。
「容三姑娘無須放在心上,幾個紈絝子弟罷了,打便打了。」趙裕漫不經心地道,「那些流言,容三姑娘無須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小女子還不至於為此耿耿於懷。」容靜秋豁達地道,不過從這些人的舉動看來,只怕當初的流言不單單是武婷玉和容靜冬的鍋,背後還有另一隻推手,一想到這裏,她頓時心驚了一下。
趙裕本來還想着該如何提醒她的,不過看容靜秋突然睜大的瞳孔,他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這小女人倒是時時出乎他的預料,難怪初見的時候會被她扮成男裝給耍了。
「總之容姑娘還是小心為上,那漠北使節團一天沒走,一天都不能放鬆。」他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
對京城權貴階層了解無比,又有能力在背後推動事情發展的,額爾齊是個不能忽視的人。
容靜秋明白這陰溝里的老鼠有多麼可恨,於是朝趙裕福了福,「小女子明白的。」
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怕容金氏會擔心,當即向趙裕告辭。
趙裕沒有多攔她說話,朝她點點頭表示知道,這才目送她上了馬車。
容靜秋在馬車上捲起車窗簾子,朝窗外的趙裕點了點頭,待容馬氏坐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