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不住丈夫的心,這也沒用。
卜嬤嬤嘆了口氣,真是難為自家姑娘了。
就在這時,容靜秋收到了江南名醫楊仲文給她的信,信中表示他已經出發來了京城,於是她掐指算了算,應該是這兩天就到京城了,這是她為了安容金氏的心請來的,所以一定要提前跟他見上一面,把情況說清楚,要不然人家一把脈就說她身體沒問題,一來容金氏那裏解釋不清,二來搞不好這江南名醫還會以為她是故意耍他的,那這樣就出大樂子了。
於是她安排了紅裳和綠意到碼頭去守着,如果有江南來的客船到岸,提前通知她,她親自去接人以示誠意。
確切收到船隻即將到達的消息時,她提前了半天乘坐馬車前往碼頭接人。
哪知到了碼頭,卻看到自家府里的管家,這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兄長容鴻也是這班船到達京城,那真是太不湊巧了。
容靜秋皺了皺眉,不太想在這場合遇上兄長容鴻,這個兄長有時候固執得可以,如果看到她接的人是個陌生男人,不知道他會想歪到哪裏去,她沒有那個精神與他爭執。
正在她在想法子避開的時候,聽到鍾義喚她,「容姑娘,真的是你?」
「鍾義,你怎麼在這裏?」容靜秋從馬車窗處探出頭來,還真是湊巧了。
鍾義忙催馬過來容靜秋這邊,然後下馬湊上前道,「從江南請了幾個鏢師,特意來接他們的,你這是?」感覺到旁邊有人看過來,他轉頭瞪視一眼。
容靜秋就看到張望的容府管家縮了縮頭,頓時笑了笑,沒有隱瞞地道,「我哥坐今日的船回京。」
鍾義一聽,愣然了好一會兒,方才想通她嘴裏的人是誰,頓時心裏老大不是滋味,就算只有一半血緣,他也算是她大哥。
容靜秋一看就知道鍾義不樂意了,當即「噗嗤」一笑,低聲道,「不過我不是來接他的。」
她來接容鴻做什麼,看他與那小妾秀恩愛?想想都覺得膈應,在這點上,她立場鮮明是站容馬氏這邊的。
「那你是……」鍾義想問,不過看到那容府管家又探頭探腦,他頓時怒了朝他揮了揮拳。
容靜秋這下子也不滿了,遂把人招了過來,指着鍾義說,「這是遠威鏢局的少當家,昔日我與娘出行時馬車半路掉坑裏去,還多虧了少當家幫忙,方才把馬車拉上來,這不又遇上了,所以聊幾句罷了。」
那容府管家頓時額頭冒汗,他不是想窺伺三姑娘的私隱,而是這人是外男,他得看緊點才行,不然出了事夫人會怪罪他的。
如今聽了三姑娘的一番說辭,他這才朝鐘義拱拱手,退到一邊,不再探頭探腦地偷看。
鍾義只是不滿地輕哼一聲,怪不得當日他娘尤氏想見一面定遠侯容澄都不行,容府的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鍾義,你別管他,他的失禮之處,我代他道歉。」容靜秋歉意地道。
鍾義搖了搖頭,「這與你無關。」
容靜秋正愁找不到藉口,這會兒見到鍾義,她倒是有了想法,於是與鍾義低聲商量了幾句,鍾義瞪大眼睛道,「你要女扮男裝……」
「說破做甚?你就說幫不幫忙吧?」容靜秋瞪了他一眼,不讓他喊出來。
鍾義知道容靜秋一向是大膽的,自己怕是阻止不了她,遂只好點頭表示給她打掩護。
容靜秋這下子高興了,招來容府管家說自己突然有事要回府,就不與他在碼頭等人了,然後再吩咐他幾句,這才叫車夫調頭回府。
容府管家忙恭送鹼姑娘離開。
鍾義跟手下交代了一句,這才重新上馬追上容靜秋的馬車。
容靜秋吩咐車夫將馬車停在一條隱蔽的巷子裏,然後再拿錢讓車夫出去吃酒,把人給支使開。
在車裏等了好一會兒,鍾義才給她弄來了一套現買的男裝,她在車裏把衣服給換了。
幫她換衣服的是紅裳,她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姑娘,要不奴婢還是跟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