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歡臨江的風景……」
容恆聽他提及喬唯一,一時沒有說話。
「我是為了她才選擇住在這裏的,那時候她明明也很喜歡坐在這陽台上看風景的……」容雋忽然就斂了笑,眸色漸漸寒涼下來,「可是到頭來,連這個房子都成了她控訴的理由。」
容恆一怔,「控訴?」
「她說她根本不喜歡住在這裏,住在這裏對她來說非常不方便……」容雋說,「我完完全全按照她的喜好來置的這個房子,她卻說,是我強迫她住在這裏……我為她做的所有事情,對她而言,都成了一種逼迫,她說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掌控欲,而她根本就不需要——」
說到這裏,容雋控制不住地再度低笑起來,仿佛是覺得荒謬一般。
他按住自己的眼睛,轉頭看向容恆,漸漸笑出了聲,道:「你相信嗎?
我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說她根本不需要,還說我從頭到尾,全部都是為了自己——」
容恆聽了,微微一怔之後,控制不住地嘆息了一聲。
容雋有多愛喬唯一,他雖然並未親眼見過多少,然而經過這麼多年,他怎麼會不知道?
一直以來,容雋都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早年間,那是一種目空一切的驕傲,這種驕傲讓他面對各色各樣的女孩時都不屑一顧,一直到遇到喬唯一。
他們在大學時期相戀,等喬唯一畢業沒多久就結了婚。
容恆還記得,這場婚姻里,容雋是完全投入的,每次和喬唯一一起出現時,都是滿眼幸福的模樣。
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神仙眷侶,天生一對,一定會長長久久地幸福下去。
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們這場婚姻只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喬唯一提出了離婚。
身為當事人的容雋,大約是最錯愕的一個。
他一心自認幸福完滿、可以直到天長地久的婚姻,竟然被他最深愛和信賴的女人親手斬斷。
這對容雋而言,是一種徹徹底底的背叛,簡直是將他的真心踐踏到了極點。
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踐踏?
她甚至寧願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也要離開他。
於是在聽了她無數瑣碎無聊的原因之後,他一氣之下,直接和她去領了離婚證。
在那之後,容雋性情有了不小的轉變,再不像從前那樣目空一切直來直去,而是學會了虛與委蛇。
在容恆看來,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容雋更受女人歡迎了——
當然他從前也受女人歡迎,只是他對所有湊上前來的女人都橫眉豎目,不假辭色,所以大多數女人都不得接近他;
可是自從他性情轉變,身邊的女人便如同走馬燈似的,一個接一個地來,卻又一個接一個地離開。
容恆後來偶爾在社交場合遇見過他幾次,每次都見到他帶着不同的女人談笑風生,卻再也沒見過他看喬唯一的那種眼神。
說到底,他根本從來都不曾放下。
直至如今。
一段讓一個人淪陷十多年不得脫身的感情,那個女人對他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可是這個女人對他卻只有滿滿的控訴……
一方面,容恆有些為自己的哥哥感到不值,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疑惑。
「所以,你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有沒有問過她想不想要?」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