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空間,而是一座囚牢,一座比落月湖更牢固的囚牢。
而他只不過是從一個囚籠,跳入了另一個囚籠中,從頭到尾都沒有解脫過。
谷撓<spa> 「從剛剛開始,你跟我說了那麼多,又在展示自身的恐怖劍意。無非就是想要讓我相信,你就是沐子山。」
「而你從頭到尾都在悄無聲息間試圖要撼動我的精神,你想要用沐子山的威名和空有其表的劍意,來勾起我內心的忌憚。」
「你以為沐子山的震懾力足以讓我出現一絲絲的破綻,那一剎那的破綻,就是你撬開我心防最好時機。」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懼怕沐子山。到了我這裏,就算是全盛沐子山,恐怕也只能乖乖被封禁!」
百餘年前沐子山餘威猶在,知道沐子山存在的人一般也都會知道他有多可怕,那是尋常人無論如何都企及不了的高度。
只要有忌憚,那麼心靈上就會有破綻。而要有破綻,作為沐子山負面能量的他就能夠藉此撬開一道口子。
這算盤打的很好,奈何時代變了,不是誰會都對沐子山畏懼三分。
「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打破這座囚籠!」不甘的大聲怒吼,他想要發泄自己的情緒。
他已經被鎮壓了百餘年,原本的囚牢剛剛被他撬開一道縫隙,眼見着就能看到曙光了,結果又被封印到了另一座囚籠當中。
這座囚籠更可怕,而且環境對他而言完全陌生,不像之前那般還能多少看着點希望。
一想到他要在這裏繼續以往那暗無天日的生活,這特麼他如何受得了。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打破這裏,然後找到眼前這個人。他要將這個年輕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你不會有機會了,我不僅要封了你,還要殺了你!」
「狂妄,無知。沐子山都殺不了我,你憑什麼?」
「沐子山殺不了你,不代表我也不行。」輕輕一笑,沈鈺身上的浩然正氣猶如陽光般灑落。
這道光芒本應該溫暖和熏,帶來無盡的生機。可是照耀在對方身上,卻如同是沸湯沃雪,令其極速消融。
痛苦的撕裂感覺自全身上下傳出,就如同是渾身上下都被刀割一般。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還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着。
「你走運了,若是別的方面或許我可能還會頭疼。但是若論消除負面的精神能量,我其實更拿手!」
「怎麼會這樣?」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快速的削弱,照這個速度,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慌了,他想要反抗,想要掙扎,可卻都無能為力。
這座囚牢比落月湖還要可怕的多,好似是堅不可摧,讓他找不到一點破綻。再這樣下去,他可真就要消亡了。
危機之下,他看向了半空中的驚鴻劍,一咬牙,猛的將全身精神凝於一點,突然捨棄了這具他佔據已久的身體。
隨後,這股精神力一下全部融入進了驚鴻劍中。
沐子山陰暗面的精神力,與沐子山留下的劍意,兩者與驚鴻劍中相遇,結合驚鴻劍本身就攜帶的可怕屬性,仿佛交織在了一起。
剎那間,沈鈺仿佛感到了地動山搖,仿佛感到了有什麼可怕的力量正在覺醒。
那股力量之下,他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一道無敵的身影站立在遠處,飄渺而不可敵。
不過隨後,沈鈺就立刻反應過來,八角鎮獄塔在他的控制下,整座塔全部亮起了光芒。
原本蜂鳴的驚鴻劍直接被狠狠地壓下,劍意徹底被封禁,劍身被插在了山壁之間。
驚鴻劍嗡嗡震動,卻是再無法攪動半點異象產生。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捨棄了一切融合於劍中,怎麼可能還會被鎮壓!」
「我說過了,這裏固若金湯,而且你雖然勉強融合了沐子山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