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醉。
「竹清,這麼快就結束了?」秦劍臉色微微有些紅潤。
朱竹清靠過來,靠進他懷裏:「我沒有折磨她,最後也不過是廢了她的魂力,以後讓她做個普通人吧。」
「這樣你心裏的怨氣能消解嗎?」秦劍問道。
朱竹清低低的嗯了聲:「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是生不如死,已經足夠了。」
秦劍點了點頭。
戴沐白就舉起酒杯道:「沒想到會這麼快,要不一起跟我們喝一杯?」
看着這個原本與他有婚約的女孩安安靜靜的依偎在別人懷裏,要說心裏沒有點膈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戴沐白更知道秦劍給了自己多大的幫助,對他,性格坦蕩的戴沐白根本升不起嫉妒之心。
「不了…」
朱竹清仰頭對秦劍道:「我…我今天有點心亂…你可以陪我回去嗎?」
「好。」
秦劍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看得戴沐白哭笑不得:「喂喂,有你這麼區別對待的嗎?說好了一起喝一夜酒的呢?」
「當兄弟和妹子有衝突的時候,當然是插兄弟兩刀了。」秦劍理所當然的道。
「以後有機會再見,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秦劍伸出右拳和戴沐白狠狠一碰,就展開飛天神爪,再次帶着朱竹清飛離了皇宮。
戴沐白忍不住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酒。
「以感情為中心嗎?雖然有些小家子氣,但也意外的讓人羨慕。」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隨意的聲音在宮殿裏迴響着。
「好了,我也該去收拾殘局了…」
「先安排朱竹雲意外生病魂力全失,然後再娶個朱竹月什麼的來頂替她太子妃的位置…」
「這一年有的忙了,希望來得及參加全大陸高級學院精英魂師大賽吧…」
「……」
秦劍和朱竹清很快回到了落腳的酒店,財大氣粗的秦劍自然還是開的最貴的情侶套間。
一起洗漱,換睡衣,躺床上,抱一起,一套流程兩人熟悉無比,誰也沒有一點尷尬之意。
「竹清,你身上的婚約解除了,和朱竹雲的恩怨也消除了,按理來說這時候的你應該渾身輕鬆,怎麼會心亂?」秦劍輕輕嗅着她身上傳來的發香道。
朱竹清把腦袋安靜的靠在他胸口,一雙手緊緊抱着他,眸子裏閃過一抹茫然之色。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在為自己活着而努力,為對抗朱竹雲而修煉…」
她低聲道:「在遇到你以後,我想明白了自己要什麼,就跟着你的規劃,為了解脫束縛而努力,可是現在…」
她仰頭看向秦劍:「這些都不見了,你都替我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