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我韋家在江北終歸有些臉面,何況韋誠是本族中人,自然要聽從我這個長輩安排了。」
李凌深吸了口氣,苦笑道:「在下只是有一事不明白,這明明是他夫妻二人的家事,為何你們非要跑來阻撓?」
「家事?那也是我韋家的大事!你應該也聽說過我韋家的名號吧,可知道外頭大家都如何稱呼我們嗎?」
「知道,節義之家!」
「那你可知道何為節義?」不等李凌作答,他已自己往下說了,「節者,有為臣之忠,為子之孝,為妻之貞!義者,便是有擔當,不做錯事!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韋家自大越立國已有數十年,卻從未有過犯法之男,也未有過再嫁之女,這才有節義之稱!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凌聽了他的講述後,目光再度一縮,而李樂兒更是面色一白。他們都明白了,對方說這些的意思就是點出,他韋家是絕不會容許韋誠和李樂兒和離的!而以韋家在本地的聲望和人脈,也確實能做到這一點。只從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可看出端倪來了。
見兩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韋孝和的語氣又是一緩:「李樂兒,你和韋誠也成親數年,都有女兒了,縱然他這些年確實有些不該,未能擔起一家之主的擔子,卻也不是你丟下他不理的理由。
「不過既然族裏已經知道了此事,便不會再袖手旁觀。他韋誠也是有些才學的,又有秀才功名在身,正好之前也在族學裏任着教職,那就繼續待着便是。什麼時候能去鄉試了,族裏也會給予他幫助。只要你們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不再想這些東西,今後有什麼需求,大可來找我,我也會盡力相幫。如何?」
先是來硬的,直接展露了自家實力。然後又來軟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答應會幫助韋誠立身立業,可以說韋孝和的這一番做法極其得當,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就是李凌,此刻竟也有些不好反對了。他或許可以把姐姐在家中被韋誠家暴,或是韋誠那些污糟事說出來,可真會有用嗎?前者對方必然會又勸慰一番,勸李樂兒忍忍也就過去了。至於後者,恐怕他只會說那是無稽之談,他韋家可是節義之家,是斷不會有子孫干出這等事情來的。
而且李凌還擔心這事一說再無迴旋餘地,連用來拿捏韋誠的最後底牌都沒有了,所以只能默然而對,不再多說什麼。
韋孝和見此又語重心長地勸說了幾句,然後才起身道:「那咱們就回去吧。等過幾日,族中自有安排。」
李樂兒整個人都有些渾噩了,便由着李凌攙扶着,沒多少反應地出了門,而此時的韋誠早不見蹤影,想來是被韋家給叫了去。
見此,李凌的眉眼又是一跳,以韋家這些人的厲害,他一旦被人追問,恐怕什麼事情都藏不住,那自己豈不是……
「凌弟,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想來經過這次事後,相……韋誠他今後必會收斂,我既已出嫁,實在不好真把事情鬧大做絕……」走出縣衙,略略回神的李樂兒突然提議道。
「姐……」李凌看着這個虛弱的女子,腦子裏又突然閃過了一些凌亂的畫面,那是姐姐照顧年幼的自己時的一些場景,她什麼都讓着自己,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她都不會拒絕,哪怕會委屈自己……
而那個原來的李凌呢,卻是把這一切都視作理所當然,反而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就在姐姐這兒大叫大吵,甚至還動過手……而姐姐卻總是那麼的溫柔,總是勸慰着自己,從沒有跟父親告狀抱怨過……
一種難言的歉疚之情從李凌的心頭不斷冒起,雖然做那些事情不是自己,但他卻有責任做出彌補。他不能再讓姐姐繼續受委屈,繼續被那個噁心的傢伙霸佔着!姐姐應該有更好的將來!
「放心吧,姐姐不會有事的,姐姐有你和月兒,有棠棠在呢……」李樂兒還在做着保證,卻被李凌一句話打斷了:「不,姐姐你絕不能再回去了!我信不過他們的保證,更信不過那韋誠。當初他都敢這樣對你,現在我們把什麼都捅出來了,你覺着他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