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州之前呢?」
「最奇怪的就在這兒,他們幾人的身份我們也查了,說是我徐州治下沛縣百姓,可當地官府卻說從未有這幾人……就連他們的身份、路引也全都是由人假造,所以到現在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都查不明白……」
「所以你們要告訴本官的是,這半月下來,真就一點進展都沒有了?就讓本官拿這些說辭去報於巡撫大人了?」劉規面色一片鐵青,居高臨下地死盯着面前幾個下屬,嚇得他們紛紛跪倒:「卑職無能,還請大人責罰!」
「責罰?要是責罰你們能把案子查明白,本官早就嚴懲你們了!」劉規砰的一拍桌案,寒聲道,「我也不怕把話說明白了,正因為這案子極其難查,巡撫大人才會把它交到我手裏!若到明日還沒能找到兇手,我自然會吃掛落,但你們也別想好過,一個個革職治罪是必然的,所以你們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找個兇手出來吧!」說着把手一揮,「下去好好想想吧。」
幾人一臉苦澀地退出堂去,其實作為劉刺史的心腹他們很清楚自家上司的處境有多難。本來刺史該是地方大員,手握大權,可結果就因為和兩淮巡撫同處一城而使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什麼權力都被官職更高的巡撫大人給奪了去。
而為了能從這個尷尬的位置上調走,劉刺史只能選擇與某些人合作,然後才有了張禾豐的那一出。卻不料事情被個考生給破壞了,張禾豐聲名未損,反倒被其查到了自己是背後主使……然後就是羅家悽慘離城,而當徐州城內出了這麼一樁無頭大案後,巡撫大人便把如此要事派到了他的頭上。
別說劉刺史和手底下人本就不善於查案了,就是真精於此道,以這起案件兇手謹慎利落的手法,也是很難找到真兇的。而更頭疼的是,這幾個死者身份也詭異得很,最後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都查不明白了。
「這可如何是好?梁頭兒,你好歹辦過一些案子,總得給兄弟們指條明路啊。」
「明路?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只知道那些死者也不是什么正經路數,其實連苦主都沒有,官府完全可以不作深查的,卻還是把麻煩落到咱們頭上,誰叫咱們大人得罪人了呢?」
「那難道我們只能被革職查問了?」
梁頭兒苦笑搖頭,突然又心中一動:「那倒也未必。」
「梁頭兒,你這是想到什麼線索了?」眾人見此也是一陣激動,連忙問道。
梁頭兒卻目光一閃:「沒有線索,兇手殺人乾脆利落,我們都在現場勘察多次了,還不是一無所獲。」
「那……」
「但那不代表我們找不到兇手啊,大人也說了,讓我們交出兇手,可沒說一定要是真兇!依我看,現場隔壁那家屠戶看着就挺可疑的,他殺豬多年,恐怕刀上功夫也自不弱吧。」
幾人互相看了一陣,隨即紛紛用力點頭:「梁頭兒說的是,這個屠戶確實有問題!我們這就去把人拿來,嚴刑拷問,明日之前一定能要出口供來!」
當人被逼急了,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這些當差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差事已經沒有選擇,那就只能把麻煩強加到別人身上了。
……
衡州府,平江縣,姬家大宅。
深夜,趙成晃的書房內,他目光灼灼地盯在一人臉上:「你是說賀辛他們幾個都死在了徐州城?」
這位雙眼一垂,卻是不敢與他對視,口中輕輕道:「是……是的,這已是半月前的事情了。他們五人是在自己住處被人所殺……」
「不可能,他們幾個都是我教中好手,就是官府想要拿他們也沒那麼容易,怎可能被人輕易殺死?」即便到了這個時候,趙成晃依舊滿臉的無法接受,可面前之人還是說道:「屍體都已經被當地官府拿去檢查多次了,是被人一刀斷喉……」
「五人都被人一刀斷喉?」趙成晃在看到對方點頭後,身子更是一震,「難道是他?他倒是能做到,可知道這段時日他在哪兒?」
「他……他這半年來都在江南,並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