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救了下來。我不是說了嗎,我派出人前往探查,既然發現大江幫的人干出擄劫女子的勾當,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他們出手,救下了漕幫一眾婦孺。這兩個鐲子,就是從漕幫幫主妹妹和另一個少女那兒得來的。」
謝文若笑吟吟道:「對了,她們現在都有傷在身,還被放在我侯府一處在城外的別苑中歇養呢。不過李知府還請放心,她們絕對安全,更是我謝家的貴客,只等傷好之後,便會送她們離開。」
聽到這兒,李凌的臉色才和緩了些,至少現在月兒和輕綃是安全的。不過隨即,他雙眼又眯了起來:「你留下她們,就是為了要挾我嗎?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就範?」
「李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本侯堂堂朝廷侯爵,豈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不對,那兩女子與你有何關聯,我只是送這兩個鐲子給你,怎麼就成了要挾於你了?」
對方不肯承認,頓時讓李凌有些無法發作了,只能是冷冷盯着謝文若的笑臉,片刻後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侯爺把她們送回府衙吧,她們一個是我未婚妻子,一個是我妹妹,只要她們能平安歸來,我便欠侯爺一個大大的人情。」
「竟是這樣嗎?這還真出乎本侯意料啊。好說好說,既如此,等她們傷愈後,我便會親自着人將她們送到府衙,李大人只管放心便是。」謝文若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笑着點頭。
只是李凌聽後,卻不見半點放心,雙眉又挑了起來。什麼叫傷愈之後,這根本就是託詞,說白了,他還是不肯把人交出來啊。
因為謝文若已經認定了,這兩女便是李凌的七寸要害,只要拿捏她們在手,就足以讓李凌不敢對謝家用強。而李凌也明白這一用意,所以神色更為不善,悶聲道:「長興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與本官作對到底嗎?」
「李知府你真是誤會本侯了,我只是個無權無職的地方閒散侯而已,哪敢與你堂堂知府為敵啊?我這不是出於好心嗎?」
人家就是不認,但也不鬆口,這讓李凌徹底沒招了。現在用勢壓他,根本沒用;想要用非常手段,又有人質在其掌握中。他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想要從謝家拿到一半今年賦稅的打算很可能已經落空。
長長吐出一口悶氣後,李凌才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府衙靜候佳音了。謝侯爺,揚州稅賦關係到整個江南的安定與否,你身為朝廷侯爵,真就連這點大局觀都沒有嗎?」
「呵呵,李大人言重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做個決定就能辦的。你看着固然不難,可後面的諸多影響,卻要我謝家來擔,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倘若你真能解開這一點,或許咱們真能好好合作一把呢。」謝文若突然略有些含糊地說了幾句,然後端茶,送客。
李凌則是一愣,好像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可仔細想想,又有疑問。對方其實並不是吝嗇那點銀兩糧食,而是另有顧慮。可是,他連作為朝廷官員的自己都不怕,甚至不惜用月兒她們作為籌碼要挾,也不擔心揚州再起亂子,那他到底是在顧慮什麼呢?
只可惜,對方壓根不給他弄明白其中原委的機會,便叫人將他禮送了出去。
在踏出謝家堡時,李凌心中若有所悟,突然止步回頭,他隱隱猜到謝文若到底在顧慮什麼了。
而在他離開後,謝文彬也再度回到了精舍中,臉上卻有憂色:「家主,你如此做法,會不會把人得罪得太過了?」
謝文若臉上的清淡笑容也被慎重的表情所取代,聞言卻搖頭:「不這樣做,此事很難敲定下來。這個李凌確實有能力,也有膽色,與之為敵固然不妥,可真遂了他的意,對我謝家的損害卻更大,所以必須把這個難題拋給他,由他來解決。」
「我知道家主是為了我謝家在江南的處境才不得不刁難於他,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只有這樣才是最穩妥的。事後便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說我謝家以李知府的親人而籌碼,使他不能開口要錢。雖然這麼一來有些得罪了他,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必須與他劃清界限。」謝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