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嘆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所以這回張嘆留了個心眼,特地先跟小白打招呼。
小白果然很上心,立即給他找髮型。
「我去剪頭髮啦。」張嘆招呼一聲,準備出門去,誰知道小白立即喊住他,也要跟着一起去。
小薇薇也跟了上來,像條小狗子。
不是吧?你這也要跟着去?張嘆低頭看着小白。
小白已經背上了小包包,這架勢就是要跟他一起去。
老漢剪頭髮她也要管,從小這麼操心,會長不大的。
三人穿過院子,鍾菲正在和老李聊天,看到他們,和張嘆打了招呼,看向小尾巴似的小薇薇,只見小薇薇邁着小碎步,緊緊跟着小白,目不斜視,徑自要出門。
「小薇薇,你要去幹嘛?」鍾菲沒忍住,媽媽就站在旁邊,小可愛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小盆友太目中無人了吧。
「嘻嘻嘻嘻~~~~陪張老闆剪頭髮呢。」
小薇薇腳步不停,一隻手抓住了小白的衣擺,防止被小白甩掉。
張嘆:「……」
鍾菲:「……」
出了院子門,張嘆說:「我們去西長安街上剪,找個高檔點的,我現在是名人,髮型很重要,形象值千金。」
小白一聽,十分認同,高舉小手,要求推薦她心目中的好店家。
「我曉得哪家好!」
「那行,你帶路。」張嘆充分相信小白,這小盆友可臭美了,平時站在鏡子前能自我欣賞好久,還情不自禁地自誇,我是世界上最闊愛的娃娃。
和榴榴有的一比,而且這似乎會傳染,現在喜兒也有這趨勢了。
小白熱情地帶着張嘆往黃家村走,沒多久,來到一家老店門口。
張嘆暗道不好,這是給城中村老人家們剪頭髮的地方,以前十塊錢一個頭,現在也十塊錢一個頭,物價漲了他不漲。
「這裏,這裏好吖。」小白指着裏面說。
店門口坐在一個大肚腩的大爺,正在剝豌豆子,聞言抬頭看來,笑道:「喲,是小白啊。」
再一轉眼,看到張嘆,招呼道:「張嘆要剪頭髮嗎?進來呀。」
小白搶答:「我老漢要剪頭髮,你給他剪個好看的。」
張嘆剛想開脫,這下騎虎難下。
他瞪了一眼小白,這瓜娃子是不是故意坑他?他嚴重懷疑,瓜娃子是在報復上次他強行帶她修理西瓜頭。
這家理髮店叫「老牛理髮店」,很樸實無華的名字,店面也很樸實無華,走進裏面,就像走進了90年代的理髮店,老闆和理髮師是同一個,就是門口剝豌豆子的老牛。
生意來了,老牛樂呵呵地收起豌豆子,準備準備,給大編劇剪頭髮。
張嘆委婉道:「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你先吃?」
老牛隨手把豌豆子放在茶几上,圍上圍裙,抄起大剪子說:「不急不急,你坐。」
小白見老漢不動,就也勸道:「老漢你坐噻。」
小薇薇也跟着說:「老漢你坐噻,嘻嘻,小白小白,老漢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叫老漢?」
張嘆無奈,被瓜娃子坑了,現在只能祈禱老牛技術與時俱進,能夠剪出時尚的髮型。
「那個有個小盆友呢!」
忽然小薇薇說道,指着屋裏的舊沙發,那裏坐着一個小男孩,一本正經地捧着一本書在看。
這屋裏光線暗淡,加上小男孩個子小小的,一動不動,所以張嘆和小白第一時間都沒有發現。
「是個小男孩。」小白也說道。
張嘆問:「牛師傅,你孫子呢?」
老牛笑呵呵地打馬虎眼:「親戚家的,親戚家的,住幾天就走。張嘆你坐,先給你打濕頭髮。」
張嘆坐下來,被圍上了圍兜,通過鏡子再瞅了一眼角落裏的小男孩,雖然她們在議論他,但是他仿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