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鬆軟地耷在額前。窗簾被拉得密不透風,有腳步聲躡手躡腳從浴室出來。
女人洗完澡直接出來的,一條浴巾裹在身前,只是遮住了上身,兩條腿上還掛着水漬。
她來到床邊,彎腰壓在凌紹誠的背上,張嘴就去咬他的耳朵。「你這是多累啊,別睡……」
轟隆隆——
窗外一陣電閃雷鳴,凌紹誠猛地睜開眼,「是不是打雷了?」
「打雷正好,關了燈就是黑燈瞎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女人冷不丁被推開,凌紹誠原本就躺在床的外側,這個動作差點將她整個往下掀。
「怎麼了?」
凌紹誠坐起身,嘴裏重複念着,「打雷了,打雷了。」
「是啊,今天有雷陣雨呢。」
凌紹誠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窗邊,一把將窗簾拉開,這個時間點外面卻已經黑透了,就像是被人潑了厚重的黑墨。
他面色透出幾分嚴肅,走到沙發跟前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女人趕緊下了床走過去。「不是說好了晚上才走的嗎?」
「天不好,我得走了。」
女人不解地上前抱住他的腰,「下雨就下雨唄,反正司機在樓下等你。」
凌紹誠將扣子一顆顆扣上,手指挪到下面,碰到了身後人的手,他將她拉開,最後套上褲子,又將襯衣塞進褲腰內。
「我先走了,至於你……想什麼時候走都行。」
「那你一會還來嗎?」
凌紹誠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不。」
車子穿梭在西城的街道上,七拐八彎後總算開進了金尊府。
暴雨傾城,電光閃在玻璃窗上,雷聲轟鳴似要將金尊府的玻璃全部震碎。凌紹誠推開車門下去,司機着急喊了聲。「凌先生,傘——」
男人已經衝進了雨幕中,雨勢越來越大,院子像是籠罩在薄霧中,凌紹誠開門進入客廳,一眼看到傭人從廚房出來。
「她人呢?」
「凌小姐在樓上,就沒下來過。」
凌紹誠快步上樓,他進了凌暖青的房間,「暖暖。」
裏頭沒有一點動靜聲,凌紹誠渾身濕漉往裏走,凌暖青的書桌上還擺着沒做完的作業,拖鞋被隨意踢在床邊,床上的人縮在被子裏面像是在發抖。
她還是這樣,就跟當年他把她帶回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她懼怕這種打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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