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電梯,繼續盯着他看。
「什麼眼神這是?」
「張嘆,你剛才說什麼?勇者是你寫的?」
「對,我就是那個逗比。」
「……原來你是幕後大佬,故意看我笑話。」
張嘆沒有片刻停留,出了電梯,外頭的人進來,只見裏面一個女孩在用頭撞電梯井,口裏喃喃我是逗比我才是。
有人好心地問:「電梯要上去了,你出去嗎?」
薑蓉摸摸額頭,皮很緊緻,沒有擦破。
「8樓謝謝。」
去而復返的薑蓉找到正陸續下班離開的同事們,一個個跑去說,你知道嗎,寫勇者的那個逗比是張嘆。
很無聊很八卦。
張嘆從地鐵口出來,到了菜市場,買了些菜,回到家,捲起袖子,圍上圍裙,開始做晚飯。
他對吃比較講究,廚藝很不錯。
推開廚房的窗戶,傳來院子裏小孩子的聲音。
「有小朋友在嗎?小朋友們——你們在不在?」
「一個瓜娃子都莫有。」
樹木掩映下,沒看到人,但是不看也知道,是小白童鞋。
說川話的就她一個。
沒一會兒,院子裏傳來砰砰噠噠的聲音,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院子裏踢足球,果然是身穿大中華的小白童鞋。
這個小朋友又是第一個到學園,沒有小夥伴的時候,她就踢足球,或者挖沙子。
沒什麼技巧,就是追上去踢一腳,然後又追上去,又踢一腳,跟跑步唯一的區別,就是有個足球在逗她。
忽然,小白童鞋抬頭看到窗口的張嘆,昂着小腦袋愣着看了會兒,貼了創口貼的小臉和張嘆相對。
她抱起足球,跑近一些,杵在窗口下,伸手兩根手指頭,舉高高問:「大叔,這是幾?」
張嘆一陣無語,很不想回答,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智商,但不回答小白會以為他喝醉了。
「這是2!」
小白聞言,咧嘴笑嘻嘻地說:「大叔,來耍耍麼?快來耍耍噻。」
抱起足球,在地上拍拍打打,意思是一起來耍足球。
那天她見張嘆露了一腳,覺得有點厲害,適合和她耍耍。
一般人,技術差的她還看不上呢。
小紅馬學園裏,能和她踢上足球的小女生沒幾個,小男生則容易和她打架。
我媽不讓我跟你玩!張嘆心想,沒好意思這麼說。
「現在不想踢足球。」
小白依然熱情邀請:
「來噻,快來噻。」
「不了不了。」
「來噻,耍耍噻,下來咯。」
「真不來。」
「快下來耍耍噻。」
「謝謝我真不來。」
「爪子?為爪子不來?」
小白跳起腳來,有點凶,這麼熱情邀請都不來,啥子意思嘛。
張嘆哭笑不得,好熱情啊,怎麼會有一種霸道總裁的壓迫感??
「我正在做晚飯,沒法陪你踢球。」
他做的是平菇炒肉。
「你還沒吃莽莽嗎?」小白問道。
「吃什麼?」
「莽莽。」
「這是什麼?你說普通話。」
「你還沒飯飯嗎?」
「沒呢,你吃了嗎?」
「吃了呀。」
「吃了飯不能劇烈運動,會肚子疼。」
「我肚子不疼。」
……
兩人聊着,小白給張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娃自帶一股萌霸風,又萌又霸道,萌凶萌凶的,上一句火藥味很濃,跳起腳來,一言不合就要約架的樣子,但下一秒就煙消雲散了。
遠處崗亭里的門衛老李頻頻看過來,以為小白在挑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