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酒店,差點被陌生人拖走,光天化日之下,想想就嚇人。」
黃姨看樣子對小莓的公司怨言挺多。
張嘆耐心地聽她嘮叨了一陣,送走了。
剛準備關門,聽到下樓的黃姨在和誰說話。
張嘆聽了一會兒,發現是小白。
小白想來他這裏,樓道里撞見黃姨,然後被押了回去。
倒霉的小白童鞋噢!
他關上門,重新窩在沙發上,繼續看未完的電影。
他把小白想簡單了,那是個不屈不撓的小朋友,雖然第一趟倒霉,撞見了園長阿姨,但是還有第二趟啊!她躲避小柳老師的看護,蹭啊蹭,又溜了,摸到了張嘆家門口,敲門。
張嘆打開門,只見這個小朋友捧着一個玻璃瓶,昂着小腦袋笑嘻嘻地打招呼:「大叔,小白來你家坐坐,你歡迎不歡迎咯?」
你這麼問了,我還能怎麼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吶。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他要是知道小白對她舅媽說他神戳戳的,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熱情洋溢。
小白很高興,把玻璃瓶遞給他看:「你看我的瓶瓶兒,我在草草里捉到了一隻叫雞子。」
軟萌萌的川普,張嘆聽的稀里糊塗,一知半解。
「你先進來吧。」張嘆讓她進來。
小白主動脫掉自己的小鞋子,停在門口不進來。
「大叔你喝酒了嗎?」
「……沒有。」
「你好乖哦。」
誇了他一句,大眼睛在門邊鞋架上瞄了一圈,問:「我的孩子咧?」
「啥子?」張嘆情不自禁也說了句川普。
「孩子,我的孩子哦。」
張嘆皺着眉頭,心想你個4歲半的小蘿蔔頭哪來的孩子?旋即看到她指着鞋子,才猛然想起川話里說鞋子是孩子。
張嘆好笑又無語,從鞋櫃裏把她的小鞋子找出來,放她腳邊說:「我洗了一下,所以收起來了。」
「要得。」
張嘆把門關上,請她坐下,把水果零食端出來。
小白飛快地舔了舔嘴唇,好奇地問他怎麼每次來都有好多好吃的,得知是家裏常備,立刻無比羨慕地說:「你好愛自己囉,給自己買這麼多好吃的。」
張嘆:「……」
小白想吃但客氣,把抱着的玻璃瓶遞給張嘆看。
「大叔,你看,我在草草里捉到的叫雞子。」
張嘆沒聽明白什麼意思,但見玻璃瓶里裝着一隻黑色的蟋蟀。
「這是你捉到的蟋蟀?」
小白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強項噻,我可以表演給你看哦。」
難道你又想上樹?張嘆請她一定要相信,他絕對相信這是她的強項,所以表演就不用表演了。
表演捉蟋蟀?你要是放出來,這小東西一蹦就沒影,以後在我家安家生崽,常住於此了。
小白熱情地給他介紹這隻叫雞子的厲害,說是草叢裏的大王,厲害的不得了。
她像是個小小推銷員。
是不是想賣蟋蟀給我啊?我看起來還像二世祖嗎?張嘆心想,忽然聽到房門又被敲響了,正說話的小白立刻打住,抬頭和他對視一眼。
張嘆問:「誰啊?」
「是我。」
黃姨。
「鏟鏟!是園長阿姨噻~」小白驚訝道。
大事不妙,她樣子賊兮兮的,好像正在作案的小賊被堵在房裏,又像被假老練摁住尾巴的風車車。
「來啦。」
張嘆大聲回應道,起身去開門,忽見小白布靈布靈的,一溜煙躥到廚房去了,趴在門沿往這邊瞅,小手放在嘴邊,慌慌張張地示意張嘆不要說她在。
想到不久前小白被黃姨趕回去,張嘆點點頭,過去開門。
黃姨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