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刀柄上新鮮的血跡,廣德侯臉上掠過一道隱忍許久終於得逞的暢快笑意,看着極是陰森駭然,「鋮王殿下,沒想到吧?」
秦湛猝然中刀,後退兩步,俊美的臉上褪盡了血色,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衣袍,仿佛一朵盛開的血蓮花,在這地下仙宮裏顯得悽美而恐怖。
廣德侯是行武之人,武藝高強,又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動手,勝算可以達到百分之百,秦湛被他刺中要害,不管多麼身手卓絕,不管多麼英明神武,此刻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他慷慨大方道「你現在心裏一定充滿了疑問,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腹部的血汩汩流出來,秦湛手捂傷口,艱難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看着對方的慘狀,廣德侯越發斷定秦湛支撐不了多久了,帶兵多年,殺人無數,太知道怎麼一擊必中,在秦湛對自己完全不設防的情況下下手,必定百發百中,「殿下你說的很對,這是在北燕的地盤,就算有淮陽王相助,恐怕也很難把一副棺槨運出去,但如果是殿下您的棺槨,那就名正言順了。」
秦湛劍眉緊皺,俊臉越發蒼白,「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怕本王搶了你的功勞?」
「得罪殿下了。」廣德侯微微眯眼,盯着秦湛俊美得令人嫉妒的風姿,雖說他作為男人是不會迷戀上的,但秦湛這副無與倫比的絕世風姿,真是看着讓人就討厭。
作為一個殺戮者,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最美好的東西親手毀滅,廣德侯皮笑肉不笑道「事出緊急,我這也是無可奈何,還請殿下海涵。」
「就為了這些財寶,你就敢弒殺皇子?這可是誅九族之罪。」秦湛冷冰冰道「誰給你的膽子?」
廣德侯眉峰不經意一跳,透出幾分不自然之色,「殿下是聰明人,可錯就錯在,你太自以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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