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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凌含笑接過藥碗,喝了一口,嘖嘖道:「有甘草,不苦,甘甜甘甜的。」
她看着太上皇,人坐起來之後,看着瘦得更加厲害,眼窩整個都深陷下去,兩頰沒肉,臉色也很差。
他如今抬起頭看着元卿凌,臉上依舊是不耐之色,其實無論是輪廓還是五官,宇文皓都像極了太上皇,她覺得,宇文皓老了也是這樣,丑啊。
「不信,你再喝一口,這藥是頂苦的。」太上皇道。
元卿凌又喝了一口,「不苦!」
「再多喝兩口!」太上皇狡猾地道。
元卿凌坐下來,拿了勺子輕輕地攪動,然後送到他的嘴邊,堅定地道:「喝藥還是打針?。」
套路她?
太上皇特別不喜歡打針,只能乖乖地喝藥。
一張臉,又皺成了鹹菜乾。
元卿凌微笑着把藥碗遞給常公公,常公公鬆了一口氣,「王妃您還真不能離了乾坤殿。」
說完,他便拿着碗先出去了。
元卿凌笑眯眯地站在床前,「太上皇,藥喝了,針還是要打的。」
狂怒在太上皇的眼底聚起,正欲破口大罵,元卿凌淡定地道:「看樣子有些燥,得多打一支降降怒火。」
大張的嘴巴頓時閉合,噤聲,怒瞪着元卿凌。
半響,又怒吼了,「往日不是打手嗎?為什麼要脫褲子?你要不要臉了?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有些針必須打屁股。」元卿凌推了一下針筒排空氣,藥水飛濺出來,她舉手持針,「合作的話我會打得輕點。」
縱然罵罵咧咧,太上皇還是合作了,他想活。
他甚至也不問元卿凌打這針有什麼用途。
打完針,常公公進來,太上皇抬了抬眸子,淡淡地問道:「人還在外頭?」
「在呢。」常公公回答說。
元卿凌知道說的是齊王夫婦,雖奇怪太上皇為什麼不見他們,卻也不敢問。
太上皇閉上眼,「就讓他們站着吧。」
元卿凌去看福寶,福寶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了,狗的自愈能力很強,藥下對了,蹭蹭蹭地見好。
只是,還不能出去活蹦亂跳。
「乖不乖?」元卿凌撫摸福寶的頭,跟福寶說起話來了。
福寶嗚嗚嗚地叫着,像一隻哈士奇。
元卿凌笑了起來,「真的?常公公不給你吃肉肉嗎?你傷着呢,還不能吃肉肉,有羊奶喝還求什麼啊?」
常公公奇異地看過來,「喲,王妃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