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想她。」
「聽說是病了。」魯妃輕聲道。
「病了?」元卿凌問,「什麼病?」
魯妃搖搖頭,「那不知道了,只知道昨日本來要去給皇后請安的,她沒去,秦妃說她病了不能入宮。」
昨天是十五,按照規矩,王妃們是要去給皇后請安。
元卿凌因為要給懷王治病,皇上給免了。
因說起紀王妃,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魯妃更是罵了幾句。
懷王皺起眉頭,「母妃,算了,不要多事,隔牆有耳。」
他隱忍習慣了,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算了?」魯妃哼了一聲,看着懷王道「你還沒跟母妃說實話,她到底在你面前是怎麼說的?」
「過去了,不要再提,兒子如今也不糊塗了。」懷王看着藥慢慢地注入自己的體內,輕輕嘆氣,人病久了,確實是會犯糊塗的。
所幸五嫂沒有因為他的無狀而放棄。
元卿凌拔針,看着懷王道「其實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說的?」
她想了解一下紀王妃說話的套路,這個女人,很難看得清楚。
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淺薄,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厚臉皮,有時候你會覺得她很親切,有時候又會覺得她很無恥。
懷王聽得元卿凌也這樣說,只得道「就是全兒說的那樣,說父皇對我的病情已經是放棄了,宮中在為我準備喪事,父皇更偷偷地讓大哥來問我有什麼遺願,更說父皇讓五嫂來是為了暫時安撫我,五嫂其實什麼都不懂,只是給我一個假的希望,讓我開心地過最後幾天。」
「然後王爺信了。」元卿凌拿出探熱針,給他夾在腋下,拿出本子等着紀錄每天早中晚三次的體溫。
「當時我確實也是快死了。」懷王聳聳肩,「病久了的人,一直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遲遲不來還不安心呢。」
如今說得不在意,但是當時確實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折磨中。
魯妃恨恨地詛咒道「真希望她得病死了,本宮會每天都詛咒她一次。」
「三十六度七,」元卿凌拿下探熱針,紀錄下來,「好現象,沒有再低熱了。」
「是好現象是吧?」魯妃也顧不得罵了,一張臉湊過來想看探熱針,但是那東西怎麼看啊?都沒看到她說的什麼三十六度七。
「是的,進展不錯。」元卿凌點頭道。
魯妃很安慰,最近每天都聽到元卿凌說這句話,她心裏就說不出的舒服。
元卿凌讓全兒伺候吃藥,她全程緊盯,懷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五嫂就放心吧,我不會再吐出來的。」
元卿凌笑笑,「那好,以後我不盯着了。」
「我盯,我盯着。」魯妃連忙說。
她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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