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看着飛機衝上天空,他心裏有些羨慕,可也感覺現在的陸峰壓力更大了,他好像沒了當初在佳美食品時候的從容,那時候的陸峰就像是殺雞的牛刀,可高志偉感覺現在這把牛刀要幹的事兒是屠龍。
陸峰走後家裏面的一幫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媒人看向陸峰爸媽,現在陸峰都走了,這事兒還有沒有下文都不知道。
「不管咋說,我也從年前忙活到年後了,這媒人錢多少得給點吧。」媒人底氣不足道。
陸峰爸媽站在那不說話,好半晌方才嘆了口氣朝着屋子裏走去,陸峰老爸開始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兒子早已不是他們認知的那個兒子,也絕不是以前的陸峰變有錢了而已。
一個能擁有自己飛機的人,做着他們只在新聞里聽到的事情,那是他們想像力的禁忌之地。
王東也鬧夠了,冷眼看着王二芳,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也配嫁給人家,真是敢想啊,你家祖墳上就沒長那根草。」
說完王東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帶着人掉過頭就走。
只剩下王二芳一家失神的站在那,面對左鄰右舍的嘀咕灰溜溜的走了,陸峰說的沒錯,這個小鎮姑娘的命運早已印在了這座小城之中,這個世界絕對大多數在這個時代都是如此,不管長相如何,在這裏生,亦在這裏死。
除去少部分的幸運兒,大多殊途同歸,跟個人努力無關,這是大時代下的小人物命運,不管你在掙扎還是吶喊,什麼都改變不了。
下午四點,隨着飛機降落,安排好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停機坪旁邊,陸峰下了飛機直接上車飛奔公司。
魏艷丹已經跟蘇有容取得聯繫,碼頭方面傳來的消息是,這批貨物違反了米國的法律,已經查封扣押,同時還要追查相關企業,對他們進行處罰。
陸峰在電話里聽着這些話表情冷峻,只有魏艷丹感到憤怒,在電話里說道;「我建議跟他們打官司,這些貨物賣方不是米國人,買方也不是米國人,船不是他們的,停靠的碼頭不是他們的,這麼幹簡直是強盜!」
「蘇總那邊怎麼說」陸峰問道。
「蘇總的意思也是想起訴,她正在跟律師洽談,不過這件事兒波及不到聯合資本,她是用一家新註冊的企業辦的。」魏艷丹回答道。
「告訴她,不用忙活起訴了,沒用的,米國有相關的法律法條,只要是跟他們沾一點邊的,就可以搜查扣押,長臂管轄法案就是這樣,我半個小時後到公司,這件事兒通知個各大股東。」陸峰無奈道。
蘇有容得知這件事兒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可是當她聽完國際法律師的分析後無奈了,這種事兒別說一家企業,就是一個國家去跟它打官司,都不太可能贏,再加上這樣的官司一打就是幾年,甚至更久,拖不起!
陸峰讓魏艷丹告知各大董事,是因為他知道這批貨物拿不回來了,必須讓董事會知道,報損失入賬,要不然賬就平不了。
半個小時後,陸峰趕到公司,召集幾個重要人開了個碰頭會,現在手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預計大年初七正式開售,企業其他方面一切正常。
會議室內陸峰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朱立東顯得也有幾分頹廢,面對這種事情,在場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事情不是靠嘴來處理的,一直在左右騰挪,不想跟他們死磕,現在不玩命都不行了。」陸峰抽着煙,面無表情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歐洲那幫人怎麼想,他們是跪着還是趴着,我們都不管。我現在就一個想法,干他媽的!」
朱立東抬起頭看着陸峰,問道:「怎麼幹」
「既然不讓我們玩,那就都別玩,這件事兒雖然不知道是讓誰點了炮,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絕對是渡邊志負責的。」陸峰說着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開口道:「給他打電話。」
紐約,早上八點,渡邊志剛剛到辦公室,昨晚關於扣押佳峰電子光刻機的事兒他已經知道了,這絕對是他上任以來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