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這宅子不是才修繕過嗎?
怎地又破了?」
「風大,掀了些瓦,我橫豎得空,便給她修修,對了,她昨天沒回來,出什麼事了嗎?」
毀天淡淡地問道。
這屋頂是果真風大,吹得毀天髮鬢凌亂,他素來面容清冷,不染俗世悲喜,如今問瑤夫人的事,也是一臉的漠然,仿佛是隨口那麼一問。
容月道:「她去了楚王府住幾天,太子妃叫我過來問問,最近她這裏可曾來過旁人?
或者出過什麼事嗎?
為什麼無端端去楚王府住?」
毀天把碎瓦扔了下去,眸子不抬,淡淡地道:「沒什麼人來過,除了那日林霄與褚明陽之外。」
「那天有你在,按說她不會吃虧,也受不了委屈。」
容月道。
毀天沒說話,只是手上的動作稍稍地凝滯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卻還是落入了容月的眼底,容月對毀天是很清楚的,她問道:「怎了?
那天出什麼事了?」
「嚴格說來,她曾受了點兒的委屈,被林霄打過一巴掌,我來得有些遲。」
毀天道。
「那渣男,我不會放過他的。」
容月咬牙切齒地道。
毀天把瓦頂修好之後,便輕身下去,順帶給她把木門給修了一下。
容月見他專注修繕,便道:「那好吧,既然沒出什麼事,想來是覺得孤獨,才到楚王府裏頭湊湊喜氣,畢竟長久都是一個人住,誰能忍受呢?」
「我也是一個人住!」
毀天淡淡地道。
「你不是正常人!」
容月說完,便走了。
回去告訴元卿凌,說那日林霄與褚明陽並未真正欺負到她,元卿凌這才安心,便也不問了,讓她暫時在府中住下,也順帶去叫人接孟星過來陪伴她一下。
孟星原先曾陪瑤夫人回去住過一段日子,說是防着有人覬覦母親,但後來着實乏悶,她又去了姥姥家住,臨走之前,她最不舍的竟然不是瑤夫人,而是毀天。
因為毀天懂得飛天,她親眼看着毀天飛上屋頂,飛上樹梢,還願意帶她飛一圈,給她采一朵花。
所以孟星來了楚王府之後,跟瑤夫人說:「母親若是得空,我們回去看看毀天叔叔吧。」
瑤夫人神色微變,「看他做什麼?」
「我想他了,我想讓他帶我飛起來。」
孟星笑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