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他沒這麼好心。
他還巴不得她死了呢。
她等隊伍走過之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包着腦袋,身穿男裝的她,面容青腫,指印清晰,本該十分引人注目。
但是沒有,佇立兩旁的行人都在看隊伍的遠去。
「是楚王吧?他帶着京兆府的兵馬去哪裏?」
「是楚王沒錯,新官上任,估計是要找誰的麻煩了。」
「這一上任就勞師動眾出動這麼多兵馬,不知道是要辦什麼大案子呢?」
元卿凌聽着,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他真的是去惠鼎侯府救自己怎麼辦?
帶着這麼多人去,看樣子是要搜查府邸,不知道有沒有皇上的聖旨,如果沒有聖旨,無因盤查侯爵,若查不出什麼來,皇上肯定是要問罪的。
宇文皓不至於這麼魯莽吧?
她也不敢跟着去,只蹲在地上,繼續冷靜冷靜。
元卿凌逃出去不久,惠鼎侯就已經醒來,府中有大夫,看了他的傷勢,直是搖頭,「侯爺只怕再不能人道了。」
惠鼎侯慢慢地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赤紅一片了。
殘暴,嗜血,邪佞,如逼到了絕路的豺狼。
狂怒讓他的臉色在慘白之中,透出一抹激紅來,面容也近乎扭曲。
心腹上前,他今日確實狼狽,衣裳被狗咬破了幾處,但是所幸沒傷着。
「侯爺,還有一事實在怪異,楚王妃逃走的時候,竟使得院子裏所有的狼犬為她開路,甚至撕咬府中護衛。」
惠鼎侯簡直不能相信,府中二十餘條狼犬,都是他從苞藜帶回來的,專人訓練,兇悍無比,服從性很強,一條犬,便可抵一位高手。
「臨陣反水,殺!」惠鼎侯咬牙切齒地道。
「是!」心腹應道,「還有,監視回報,說楚王即將抵達侯府。」
惠鼎侯眼底殺意頓起,盯着大夫道:「為本侯包紮好,本侯要會一會宇文皓這孫子。」
「侯爺,您的傷勢不宜……」
惠鼎侯冷冷地打斷大夫的話,「本侯若不動,是否可治癒?」
大夫垂下了頭,「只怕……也是不行的。」
「那就廢話少說。」惠鼎侯怒道。
不管是宇文皓還是元卿凌,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不會叫他們好活更不會好死。
宇文皓抵達侯府門外,一眾人翻身下馬,不等門房出來問,便浩浩蕩蕩地闖了進去。
惠鼎侯帶着府兵和護衛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