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算計,不會怪你的愚蠢。」
「你肯定是這樣說,如果是你接了寶冊,你一定不用擔心。」安王哼道。
魏王懟他毫無商量,「知道自己犯眾憎了嗎?真以為做過的事情不用被懲罰啊?你下半輩子都是還債的,要不是你迷途知返,最後為北唐出了力,腦袋早就沒了,你就知足吧。」
「行了,你別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話。」安王惱羞道。
「孩子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點事,天下人都知道,你以為裹得嚴啊?」魏王嗤笑。
六個葫蘆娃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有些尷尬,雖然以前的事他們也都聽過,但是三伯父為什麼一直說呢?這都過去好久了啊。
魏王拍着宇文禮的肩膀,然後看着其他幾個少年道「三伯父就是要用他的例子告訴你們,行差踏錯的事,一件都不能做,做了,就是一輩子的恥辱,就算僥倖保下殘軀,也時而就要被人提起來刺一刀子,讓他知道兄弟不團結,或者謀害兄弟,會有什麼下場。」
孩子們都點頭,「謝謝三伯父的教誨。」
魏王不知道孩子們有多能耐,但知道他們很聰明,且他們在山高皇帝遠的城池裏,得掌大權,就怕一時想錯了,他們這一輩的錯誤,可不能在他們身上再一次發生。
他對這幾個侄子侄女十分愛惜,也是疼愛得很,希望他們一輩子兄弟團結下去。
安王也沒做聲了,低頭喝酒。
他這輩子活成了一個反面教材。
等吃飽飲罷,魏王拽了他出去,「知道我為什麼要在包兒面前這麼說你嗎?」
安王鬱悶地道「知道,不就是為了警惕他們嗎?」
「還有一個目的,是要保着你,讓你這條狗命活得更久一點,包兒以後要當皇帝的,老五現在還護着你,把你發配到這風沙之地,但什麼都沒剝你的,可包兒不一樣,包兒對你沒有像老五對你的兄弟情,知曉你以往對他父母的惡,未必就不會收拾你,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事情,是想讓他知道,你雖然活着,但是大家沒忘記你做過的事,他心裏就會平衡一些。」
安王怔了怔,看着魏王,「三哥,你應該是最恨我的,你真原諒我了嗎?」
「不願意去想到底該不該原諒你,太累了,這邊城需要有人守着,我跟你置氣,跟你鬧翻,這不是給老五添堵嗎?邊城換將,容易動一亂,看在這份上,就儘量不去想以前的事。」
安王沒做聲,他知道這輩子自己都要處於這種尷尬的局面。
「回吧,包兒也要回京了,咱也不久留,至於金國小皇帝的事,雖然瓜兒說不能告訴老五,但你回去斟酌一下,還是去一封信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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